倒是过了这几日,亲自抱过他,看着那小小婴儿脸上有朕的影子,才知道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裴乐瑶产后心绪敏感,倒也不难过,只是感怀的容易有眼泪。
她垂了垂眼,泪滴悬挂在眸前:
“我也是这样的,越看他,就会越想要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不会计较得失,不会有权衡。
原来这就是血脉,竟是这样的感觉。”
直到自己做了父母,才晓得从前自己父皇母后的一些心情。
都不用教,几乎是一瞬就明白了。
拓跋野张开臂膀,将裴乐瑶圈进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膀上,二人瞧着那小床里的正在呼呼大睡的婴儿。
窗棂外,初夏阳光明媚温暖,落在这一家三口的面庞上,柔和而亲切。
半晌,拓跋野喉咙有些哽咽得说不出来话来。
他知道裴乐瑶的艰辛,很清楚那生育之苦是自己无法替代的,更明白她为自己受苦了。
他侧首吻在裴乐瑶额头上,千言万语的爱意,都融化那个深深的吻里,无需多言。
从此这世间,拓跋野又多了一位亲人。
他只觉有一种挣扎生死边缘归来的松弛感,感觉长生天没有带走他最爱的人,还给他带来了新的家人。
“朕会一生一世对你极好,极好,真的。”
拓跋野凝神的望着她,帝王神色肃穆,认真的说道。
裴乐瑶笑了笑,纵然十月怀胎有些辛苦,此刻也都消散去了:“我也是,我也一生一世对你极好,极好。”
三个月后。
淳熙皇后刚出月子时,人就很精神,能吃能睡,还时常跟宫人说说玩笑话,笑声爽朗。
被呵护备至的女子,产后的疲惫与憔悴消散得极快。
宫中办满月酒那一日,许多臣子的家眷都见到了比从前面色更为红润的皇后,一时艳羡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