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叫你旁边那个人回去。”脑袋又缩回去。“我一见她就头痛,再见她更伤心。贵艺廊如果想派人留守在这里,由你来就好。”
步伐声又往工作室里消失。
她尴尬的杵在原地。
“好吧!总得留个人下来盯他。池净,委屈你了。”简明丽叹了口气。
“可是”她迟疑了一下。
“别担心,裴海只是工作期间的脾气比较大一点,其余时候还满好相处的。如果你有机会和他聊天,甚至会喜欢上他。”简明丽误解了她的不情愿。
“是。”她当然知道!她已经太喜欢他了。
“我先回公司,任何时候需要支持,只要拨通电话回艺廊来。”
“是。”她有点心虚的点点头。
简明丽以对待罹难者的心情,给她一个庄严肃穆的拥抱后,离开裴宅。
老板大人前脚方跨出大门,她后脚马上迈进工作室里。
“裴海,你真是”她的发难尚来不及吐完,他的动作比她更快了一步。
打横里一双强健的手臂搂过她的腰,随着天旋地转的圆弧形曲线,她已经被放坐在及腰高的工作台上,身形与他等高。
一道黑压压的阴影欺下来,紧紧封住她的唇,诸般责怪全呼进了他的口内。他贪婪的齿舌索求着她唇内的甜美,彷佛欲持续到一生一世。
粗犷阳刚的男性体味窜入她的鼻端,冲上大脑,摧毁她的理智。她无法抑止全身兴奋的轻颤,双手环拥住他的颈项,樱唇呼应着他的渴求。一双带着厚茧的手掌溜到腰间,将丝衫从裙腰间扯出来,再灵巧的钻入其下。掌心的粗茧磨擦在柔嫩的肌肤上,引发又酥又痒的醉人感受。
他呻吟起来,更紧实的将她拥抵在胸前,亢奋的反应也无所遁形。
咚的一声,工作台上的雕刻刀被挤落到地面。池净倏然张开水眸,回复了神智。
“不可以!”她娇红了双颊,将一双攻城掠地的手拉出衣衫外。
每每与他同处一室时,她的世界就会马上失速,如同脱了轨的云霄飞车,教人完全抓不准下一秒钟会冲进哪个领域里。
裴海重重叹了口气。好戏唱完了!
“那个老虔婆走了吧?”他低问,前额抵着她的前额,暂时还舍不得退开来。
“不准叫人家‘老虔婆’,她可是我的老板兼学姊。”她嗔道。
“这就是我起码还愿意和她说几句话的原因。”他耍赖的搂着她的腰不放。“若不是看在她偶尔会叫你来找我,还算有一点利用价值,我才懒得理她。”
“总之,你下次对我学姊讲话客气一点。”她很努力的板起脸来教训他,虽然两脚悬空的架势实在不怎么有吓阻力。“应该说,对所有人的讲话态度都要客气一点。若不是我们经营艺廊的人做牛做马,你们坏脾气的艺术家如何被发掘?”
他退开一步,不以为然的嘟哝了几句。隐隐约约听到几句谁希罕、臭美的评语。
“你说什么?”她把双手盘在胸前,瞪他。
“没有!”他马上否认。识时务者为俊杰,在她面前,他向来很安分。
她板起脸点了点他额头。“作品没有及时交出来是你理亏,我可不会偏袒你。”
“你哪一次偏袒过我?”他又嘀嘀咕咕的抱怨起来,然后赶紧在她翻脸之前改口:“先让我把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我带你下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