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转身就撞进裴海怀里。
“自投罗网的小鸟儿。”他低沉有磁性的嗓腔含着笑意。
“裴海!你何时回来的?”她瞄瞄门口,再望望他,倏然领悟“你今天没有参加庆生会?”
“一群陌生人瞎闹的派对,有什么好玩的?”他温热的右手滑下她的背,停留在柳腰的后方。“今天是我的生日,陪我跳舞。”
池净很自然的配合他滑开的舞步,一如两人多年前的默契。
客厅内依然沉暗漆黑,只有银月筛过窗棂,溶着室内的盈盈暖意。空气中无声,却又似有声。悠扬悦耳的华尔滋在他们舞步内,在他们心田里。
他的味道依然熟悉又好闻,惊人的体热包裹着她。池净暖洋洋的被他拥着、抱着,脸颊贴靠在他的胸膛前,渴望永远能依在他的胸怀。
她好爱他,怎么办呢?
“你为什么不去参加庆生会呢?一定好多人在等你。”他的生日不该独自度过的,她很在意这点。
“你又不在那里。”低沉的声音在胸腔内共呜,震动了她的脸颊。
她无语。两人继续在未开灯的客厅内漫舞。
“那你一个人都在做些什么?”半晌,她又轻问。
“看你。”
“看我?”她疑惑的仰起螓首。
“嗯。”裴海魅黑的眼眸深不见底。“我站在你家门口,隔着窗户,看了你一夜。”事实上,他只比她早进门十分钟。
池净愕然的停下舞步。两双欲言又止的目光痴缠了好久好久。
“你为何不按门铃?”
“你不让我进去。”他低声说。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暸,她将裴海刻意隔离于家庭生活之外,有多伤害他。“我一直看着你。”他继续低声道。“看着你吃,看着你笑,看着你谈天说笑,看着你和张行恩说话。”
她又抬起头,眼中有着不解。“行恩是我哥哥,和他说话有什么不对?”“叫是叫哥哥,你们并没有实质上的血缘关系。”他咕哝。
她忽然想笑,又想重重打他一个爆栗。“行恩和我只有兄妹之情,你的脑筋别老想这些有的没的。”
“没办法,我就是会对你想一些有的没的。”他狡猾的眨了眨眼。
她啼笑皆非,这次真的踮脚在他额角弹了一记。她的动作反而让两人的前身贴靠得更紧密。裴海的眼眸颜色变深了,突然搂紧了她,再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