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贤曲指敲了敲桌子,拉回中年人飘渺的思绪:“你已经完了,所以不如老实配合我,我让你好过点。”
“我只是有动机,还没动手,不能定我的罪。”寸头中年冷冷的说道。
去年七月大劫案的事许敬贤手里也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再加上今天还没动手,就只能告他私藏枪支。
没办法以抢劫罪来给他量刑。
他突然感谢那伙半路杀出的同行。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今天肯定会被抓个现行,也算是他们救了自己啊!
许敬贤瞪大眼睛看看他:“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没动手?你没动手的话,那两台越野车里是什么人?”
“我他妈怎么会知道!”寸头中年下意识暴躁的反问了一句,但随即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惊怒交加的盯着许敬贤吼道:“混蛋!你不能那么做!”
许敬贤想栽赃他们是一伙的!
偏偏他还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
“我能这么做!”许敬贤轻蔑一笑。
那伙人死光了,只剩下一个重伤在医院抢救,还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今天动静闹得那么大,而他急着给民众一个交代,所以必须迅速理清案情。
把两伙人说成是一伙人,那就能给他们都安上抢银行的罪名,今天发生的一切也都在计划之中,而自己则是深入敌人内部卧底获取情报的英雄!
“王八蛋!你算什么检察官!你既不尊重法律也不尊重事实!混蛋!”
寸头中年情绪激动的破口大骂,奋力挣扎着,让椅子都咔吱咔吱作响。
“部长,记者到了。”
就在此时赵大海推门而入禀报道。
“再见了。”许敬贤起身理了理西服对寸头中年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
等他做完简报再回来继续审讯。
他会用拳拳诚意打动中年人配合。
寸头中年在身后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咆哮:“你给我回来!回来啊!”
许敬贤充耳不闻,他走出侦询室来到挤满记者的会场,在闪光灯和掌声中走上舞台,神色沉稳的面向众人。
“关于今天韩亚银行门外的枪战我作为总指挥代表地检做如下解释。”
“今天的抓捕是针对一伙穷凶极恶的职业匪徒,虽然过程艰险,但在我们检方周密的部署下最终成功将其一网打尽,保护了市民的财产安全。”
“而之所以能发现这个团伙还要从我一直在追查的无头女尸案说起,所以今天这其实是两个案子的简报……”
许敬贤讲述了自己被郭文成下药迷晕带到别墅,得知其无头女尸案凶手的身份,然后被寸头中年等人所救并将计就计打入团伙内部的全部过程。
当然,他也做了些改动,比如隐瞒了自己杀害郭文成的事实,再比如将今天抢运钞车的两拨人说成是一拨。
“另外,今天这群匪徒还是去年制造过七月大劫案的匪徒,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时隔一年他们终于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