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晖因为非法帮助儿子逃脱兵役被捕的事普通国民尚不知情,但这个国家的权贵高层却很快得知消息。
支持李长晖的那些官员和富豪无论身在何时,身处何地,听闻这个消息后都是异口同声的骂道:阿西吧!
国家党的人更是崩溃,恨不得生撕了李长晖,党在他身上投入那么多的资源,可现在就因为这个混蛋被抓住把柄,一切都打水漂了,明天一早就要投票,现在换候选人都来不及。
郑孟纯痛心疾首,早知道李长晖会栽在这么一件小事上,还不如退出支持他竞选,那说不定这次就赢了。
现在倒好,国家党无论是紧急推出新的候选人,还是放弃参选,鲁武玄都赢定了,没有人再能跟他抗衡。
而相比国家党的哀嚎,民主党则是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这一波顺风局,就问怎么输?还能怎么输?
所有电视台全部都在早间新闻里紧急插播了这条消息,国民知道后更是震惊,愤怒等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阿西吧!这个混蛋还敢厚颜竞选总统!他最该去的地方是监狱!”
“一个不能让儿子履行兵役义务的家伙怎么可能爱国?又怎么配当我们大韩民国的总统!这是个耻辱!”
“凭什么我们要服兵役,他儿子就不用,难道他儿子不是南韩人?”
兵役是压在所有成年男人身上的一座大山,让人喘不过气,本以为南韩再不公平,至少服兵役这一点谁都跑不掉,但现在得知他妈的议员的儿子居然能不服兵役,这让谁能平衡?
面对国民的怒火,国家党发言人南静弼站出来致歉,公开谴责李长晖这种行为,并表示国家党容不下这种败类,以及临时换上郑梦纯作为国家党这一任总统候选人与鲁武玄竞争。
虽然明知道必输,但却也不能直接放弃,那样也太打击士气了,让郑梦纯露一露脸为下一届大选做准备。
至于李长晖,已经是过去式了。
“李议员,关于这些,你有什么需要说的吗?”地检侦询室内,高悦壬将一沓证据丢在李长晖面前问道。
李长晖低头扫了一眼,并没有去翻看,而是声音干涩的说道:“许敬贤搞来的吧?这个人果然就像是一条毒蛇,指不定啥时候就咬人一口。”
看来他对许敬贤还挺了解的。
“李议员过奖了,要怪只能怪你爱子心切。”许敬贤推门走了进来。
高悦壬立刻起身,宛如下属一样走到一旁对其打招呼,“许部长。”
“真不愧是小检察长。”李长晖看见这一幕露出个嘲讽的表情,脖子往后一仰看着许敬贤说道:“年少太得志未必是好事,摔一跤,可能就一辈子都爬不起来了,且看且行吧。”
他的政治前途已经完了,以后只能在家颐养天年,所以心态反而变得平和,没有那种被人断前程的愤怒。
因为愤怒也改变不了既定结局。
“李议员说得对,很对。”许敬贤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接着又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我争取永远不摔。”
他对这种话一向嗤之以鼻,年少得志都不是好事,那什么才是好事?
非得范进中举这种垂垂老矣时才得志吗?那是够沉稳,但有啥意思?
“呵呵,哈哈哈哈哈。”李长晖一开始是轻笑,逐渐变成大笑,笑完后身子前倾认真的问道:“八条腿的蜘蛛都会摔,你呢?你才几条腿?”
他就不信有人会永远一帆风顺。
“口舌之利,毫无意义。”许敬贤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我还得去参加庆功宴,不陪你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