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这十年直接蒸发过去,反正自己也很满意现在两个人仿佛最好的朋友和最默契的伙伴一样的关系。
转眼间两人就要回去了。
和祝云宵面对面坐在机场咖啡厅等候安检开放的蒲千阳里一边敲键盘,一边憋屈地喝下了一杯表面撒了些碎橙皮屑的纯牛奶。
而他对面的祝云宵,虽然望着窗外的停机坪外远处的城市风景,实际上是在看在玻璃映出的坐在自己身边的蒲千阳的倒影。
下一秒,蒲千阳接到了一个电话。
祝云宵看到来电人是陶安后,先是微微蹙眉,随后将头扭回观景方向,在蒲千阳看不到的角度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你想要,我做到,你得到。
第章这么哲学
“主动退出项目?为什么?”蒲千阳难以置信。
是什么风能让那个戴助听器的滑头主动退出这个死而复生的仿佛白捡的便宜一般的重大项目?
而且这么突然?
其实电话另一边的陶安也有相同的困惑。
自从蒲千阳出差后,接待研究小组的任务就落在了自己这个蒲千阳的嫡系名誉助理头上。
一直以来自己都跟在蒲千阳身后,跟着他指哪打哪。
所以严格意义上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脱离蒲千阳的独立完成任务。
而且这可是自己敬爱蒲学长痊愈后的亲手操办独立挖掘的第一个案例,绝对不能出差错!
作为土生土长的港城人,无论是陪吃陪玩,还是叭叭点“有史以来”对于陶安来说不过小菜一碟。
跟蒲千阳的时间久了,他也培养出了一些对于人的基本的判断力。
总之,他也非常不喜欢那个戴助听器的家伙。
如果用一种动物来形容那家伙给自己的感觉,大概就是旱地癞蛤蟆,沾满土腥气的同时还反射着滑腻腻的水光。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就今天突然就回老家了。”陶安回忆着之前电话里的内容,只恨自己当时没多长一个心眼没把通话内容录下来,“而且其他研究小组的成员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比我还吃惊。”
蒲千阳才不相信这种人会突然良心发现,于是他试图分析出一些蛛丝马迹:“那之前发生了什么比较异常的事情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两天这人身体不是很舒服,就一直待在宾馆里没跟着其他人行动。”陶安答道,“出于礼仪,我也拎着东西去探望过,当时那人脸上确实没什么血色,说话声音也有些奇怪。”
“那这种级别的病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就自行痊愈了?”蒲千阳发现了一个疑点,“人也没去医院什么的?”
“这个我还整不知道啊。感觉是没去吧,毕竟感觉他那段时间整个人都起不来了……”
蒲千阳原本还想再挖掘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可随后他的手机提示有另外一通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