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身自好是追求者对被追求者最基本的尊重。
于是他在许隆坐下的时候主动往另一边挪了半个身位的距离,害得许隆差点栽了个趔趄。
……
许隆这才发现是自己职业病犯了,毕竟大多数跟她谈交易的人都馋她身子,她也不介意利用这点给自己谋些好处。
但今天自己这原本无往不利的起手式却起到了反效果。
“啊,不好意思。”
这句道歉其实有双重含义。
这第一重,是对于她刚刚不当行为的道歉。
随后,她稍一施力便将当前的这张带着假信息的a纸撕成几片,抛进了茶几中央的酒精壁炉中。
然后又伸手从蒲千阳腰后从沙发软包与靠背的夹层中抽出了一叠用透明文件夹封装好的纸张。
“不客气。”她笑盈盈地将这份新文件递到了蒲千阳面前。
这第二重,才是对之前的假信息道歉。
蒲千阳没有接过新文件,盯着在火焰中迅速化成灰烬飘散在空气中的纸张,半晌后侧过头看向许隆,沉声问道:“要是我没发现呢?”
“你要是没发现,那贸然行动就会踩雷。依照这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个性,你接下来大概率会人间蒸发。到时候那姓祝的肯定得为你报仇。届时,我坐收渔翁之利,岂不美哉?”许隆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情。
同样她也丝毫不吝于直白展现自己的野心,而且为达到目的手段之恶劣比之汤彦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也无怪在祝云宵带着信物回归之前,她一直都被认为是最正统的汤彦衣钵的继承人。
见蒲千阳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许隆双手合十道歉说:“我承诺,刚刚那是最后一次考量。至此往后,我不会再有任何隐瞒和试探。”
当然,她也有一个绝佳的优点,只要她亲口承诺的事情,她一定说到做到。
有了她的那句话,蒲千阳才接过了她的交给自己的新文件。
许隆盯着正在阅读新文件的蒲千阳,抬手给他添了杯水:“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不是难事?
蒲千阳拿出夹在最后一页的简历:“我确认一下,你写的这个周先生,确实是我想的那个周先生吗?”
许隆回以一个优雅的点头。
蒲千阳挑着简历上的重要信息念了出来:“嗯,周褚壬,上世纪七十年代生,香城本地人,家庭贫困吃百家饭长大的,因为成绩优异被香城大学社会学录取时不仅免了学费还送了全额奖学金,在进入公务员体系后受到赏识,被提拔为特助,跟随税务局长一同多次转换单位,起起落落。”
“当然,这位局长现在有个更为大众所知的身份,现任特首。”
蒲千阳念完,用一种关爱傻子的目光看着许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