销售被夹在中间,非常难办。
要么得罪许隆,要么得罪老板,这两件事她哪个都不想做。
可是非要选一个的话……
销售退开几步去打电话了。
远水不解近渴,一个最底层的销售不被允许有什么远见。
几分钟后,她走了回来。
“失礼了。”销售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抚摸上了许隆的脸颊,手中点了一下她刚刚收到的语音文件。
“这玉玲珑有所求,谁能忍心不答应呢?”一道充满了玩味的男声从她手机中传了出来。
蒲千阳轻轻撇过头不去看被羞辱中的许隆。
被摸上脸颊的许隆倒没表现出什么怒意,反而不在意地在脸颊上轻轻掸了两下,随后自顾自走上了楼。
蒲千阳跟在她身后上楼后,一副等身的画作吸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第章第三个旗袍女人
就在一楼去往二楼的楼梯间第一个拐角的地方挂了一副半人高的彩色描线版画。
画中央是一个身着旗袍拿着水烟斗的女人。
她的面前摆了张麻将桌,她的下家左手边是位黄仙,右手是灰仙,对家是柳仙。
虽被妖物环绕,可这女人却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将玉颈扭转,媚眼如丝地朝外斜眼观着赏画的人。
这张画的下方的角落里已经被按上了一个章,代表着这张图已经被卖出去了。
或许因为这张画的有些年份,当时是用手写的方式记录了画的交易内容,而手写的墨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洇在了一团。
蒲千阳在当前的角度只能勉强认出收件人姓季,具体叫什么委实是看不清了。
“我跟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走在他前方的许隆嘴上内容听着挺大方,但说这话语气仿佛是要一脚踢翻对方坟头的果盘。
或许是在幻想中把对方瓜果皮核的盘都踢了个遍,她平息了这番怒火后,方分出了心神给到蒲千阳:“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感慨终于有一幅我看得懂画的是什么了。”蒲千阳选择说真话,但不全说。
毕竟事关祝云宵与他的父亲,再加上之前的很多边边角角的细节,这事儿他打心里觉得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许隆不放过任何一个打趣蒲千阳的机会:“哦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
……
蒲千阳想说自己喜欢祝云宵那个类型的,但他又担心但凡自己这句话说出口,接下来的话题就会被这女人拽到十万八千里开外,最后只能无视了刚刚这句问话并将话题转到正题上:“你能看出来当时是谁买走了这幅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