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了门,蒲千阳并没有停下脚步给他递烟,反而带着他走到了一辆车的旁边,朝着后排座位平摊一只手示意了一下。
“请吧。”
看到坐在车后排的人的剪影时候金牙男身躯一颤。
这身影,难道……
不可能啊!
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是说当年他其实是诈死骗人?
他转头看向蒲千阳试图从这个年轻的陌生男人脸上寻找到一些线索。
可蒲千阳始终保持着那种职业化的淡淡笑容,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金牙男一咬牙,拉开了车门坐了进去。
逃避了这么多年,值了!
听到车门开启的声音,坐在后排的祝云宵无声地将原本落在信纸上的视线转移到了拉开车门的金牙男的身上。
在亮起的后排车顶灯的帮助下,金牙男这才发现来人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位。
“小云宵是你啊!”他的语气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带了几分拉拢和讨好,“搞这么大阵仗,太淘气了……”
“老板上了一天的工,想必已经疲了。我们闲话少叙。”祝云宵对待这位金牙男的态度跟志对待之前那位老人截然不同,举起那封信单刀直入,“这是什么意思?”
金牙男的熟人牌还没来得及打出就被直接对面噎了回来。
“误会啊,都是误会。”他一拍大腿,伸出手试图将信拿回来,“对不住啊。信里边的话确实有些过了,可如果我不这么写,你妈肯定不会让你来找我的。”
可祝云宵只轻一回拢手指便躲过了他的动作,眼神冷冽。
“这件事待会儿再说。我父亲留的货物是什么?现在在哪里?”
“货是什么……”金牙男眼神躲闪了一下,“你想想,你爹是个聪明得像个猴精!要是他真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一个小老板还真能打探到不成?!”
然而他的这番肺腑之言很明显没有得到祝云宵的信任。
“以漯祖的名义?”祝云宵的语调中带了几分嘲讽。
似乎被戳到了致命之处,金牙男一咋舌痛心疾首道:“我这,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娘俩好啊!”
“你那时候小,根本理解不了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就算是放到现在,你最好也别沾得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