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因为疼痛而抽搐的耳根,背上阵阵传来的麻痹感还有浑身的痛觉,身上各处淤青带来的麻木。
血液从我的耳朵流到脖子。
我抬手擦掉。
寂静的病房里只有我们减慢的脚步声。
我说:
“我不重要。”
他的表情瞬间冷下去,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是不可置信和真心的难过。
在那之后,除了喊我去上药,他都没有和我说过别的话。
我做了很多检查,医生看了看我的后背,幸好并没有伤到内脏,只是有一些淤青。
手臂还有四肢上的一些伤口都用酒精消毒。
耳朵清创后打麻醉,缝针时没有痛觉,麻药真是个好发明。
等一切都处理好,已经是4点了。
回家的路上,沢田也没有说话,我踌躇着问:
“boss,医药费我会尽早还给你的。”
“没必要。”
“boss,那明天我们可以和学校请假一天吗?”
“我会和老师打电话说明的。”
“boss……”
他转身,打断我絮絮叨叨的提问:“你想说什么?直接说。”
我站定,清晨的街道非常安静,只有踩着自行车送报纸的小孩路过,自行车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想问,你为什么不愿意看我呢?”
他站着笔直,背后看起来有一丝僵硬,然后终于转向我:“因为我在生气。”
我惊讶得目瞪口呆,他几乎是我见过最好脾气的人:
“为什么?是谁?”
他攥紧了拳头:“因为你。”
我愕然失语。
他克制了一晚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
“你这样明明很奇怪,哪里有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东西?!”
他大喊时眼瞳染上水色:“你、你愿意来救我,我很感谢,但我不需要这种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