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紧张,担心的是你。”
珉淮的手指揉搓着晓阎湿润的掌心,安抚他心底的不安。
垂下的眸子盯着前往路灯照耀的街道,晓阎一时语塞。
忐忑……的确在所难免。
毕竟那三个警告是如此的刺眼。
先前无论是面对校长还是布守,都未曾出现过任何一个警告。
那这次呢?又会是怎样的存在?
道境对应鬼王的话,那这次会是对应鬼神的世微吗?
面对布守时的无力挥之不去的又缠住晓阎的脖颈。
心被压了块石头,跳动连带着呼吸都显得沉重。
所以不去吗?这次可没有像实验中学那次连带一样出现时间期限。
“如果可以,我想藏在你的影子中陪同着你。”
珉淮轻声在晓阎耳边传来,而晓阎因恍惚甚至出现一丝耳鸣。
他现在很幸福,也很欢喜,真的。
所以……不去吗?
潮湿的晚风揉皱了路边居民楼中晾晒的床单。
阳台上未收的衬衫在黑暗里膨胀、收缩,如同一具溺亡的躯壳仍在模仿呼吸。
远处跨江大桥的钢索正将月光纺成银丝,江水吞咽着桥墩投下的巨大阴影。
货轮鸣笛声刺破云层时。
某扇未关严的窗内传来婴儿的啼哭,那声音纤细如蛛丝,轻轻勒进夜的皮肉。
所以……能不去吗?
陆辛能活下来是命运的纠正,而推动命运的就是这个【呓语】。
她又和自己的爷爷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站在相似的战线。
自己是他们推动命运的一枚棋子。
晓阎相信着他们,他们的目的兴许和监司院的那群疯子一样,是为了普通人活得更多。
假如没有他,如果缺少了他的话。
能够想象却也无法想象。
晓阎向四周看去。
这个城市的呼吸,这个城市脉动跳动的声音灌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