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更换了官府,那一身绯色倒是衬得他一头白发越发风流倜傥。
只是,他最近受伤瘦了些,身上的官服略有些宽松了。
“不论何事,我等你回来。”
自古权臣,名扬千古的不少,可平安到致仕的实在不多。
他本还想着过几日皇上寿辰,借养伤的名义不去,如今看怕是不行了。
裴恒到的时候,正巧在宫门口碰上陆容与的护卫。
很明显,他就是在此处。
南风一脸着急:“大人,秦王和皇上在太极殿吵起来了,我家小王爷让属下等在这里告诉大人,此事尚未有定论,大人莫要轻易开口。”
“到底出了何事,因何争吵?”
南风摇头:“崔大人月前往山东查赈灾粮一案,回京途中在京郊遇刺了。”
“可有受伤?”裴恒紧张道。
“中箭昏迷,在那些刺客身上发现了魏王府的腰牌,秦王正是为此进宫,说了些不中听的话……”
裴恒皱眉,便是发现了魏王府的腰牌,魏王也可以栽赃陷害为由不承认。
秦王进宫兴师问罪,太过冲动。
父子关系才缓和,就如此让皇上难堪,怪不得皇上生气。
此前山东大旱,朝廷的赈灾粮却没有到百姓口中,饿死数万百姓。
皇上大怒派崔大人前往山东调查,如今真相马上水落石出,人却在京郊出事,明显是朝中有人贪墨。
裴恒到时皇后也在华清殿,虽然赐了坐,但皇后脸色也不好。
秦王跪在下首,身边散落着奏折,额头上的伤应该是奏折砸的。
皇上脸黑如铁锅,可见被气得不轻。
“孽障,如此便轻信了别人的挑拨,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就该让你滚回你的封地去。”皇上怒道。
裴恒面上不显,心中大惊。
若秦王去了封地,便是彻底失去了争太子的资格。
“若父皇执意包庇,儿臣宁愿去封地,从此不问朝事,眼不见为净。”
秦王素来知礼,性子有些优柔,倒是少见这么刚硬的时候。
这其中必有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