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破壶一脸决绝的说道,“自尽!”
“没错,如果被建奴的夜不收缠住,就果断自尽吧,不要妄想顽抗。”华夏道,“也不要妄想你能扛住建奴的酷刑而不说出机密。”
“小人明白。”王破壶一脸严肃的道。
“小人若死,家中老母和幼子就拜托大人。”
“这你放心。”华夏应诺,“你若为国捐躯,你母即吾母,你子即吾子,幼时吾会亲自督促他读书做学问,待稍长即送入国子监中读书。”
王破壶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释然之色。
“如此,小人便再无可虑。”
……
“真是晦气。”尼雅哈骂骂咧咧的说道,“居然在这个小河沟里翻了船。”
尼雅哈的身体还是很强悍,稍微休息了几个时辰即恢复如初,就又亲自带着两个巴牙喇担当夜不收,负责替大军探路。
大军的行动必须依托官道。
但是夜不收就不能只查探官道。
还得把官道两侧十几里也查探清楚。
这会儿,一行三骑就堪堪来到睢水南岸。
跟在尼雅哈身后的另外两个巴牙喇兵也是有些情绪低落,出师不利啊,南下的第一战就在睢宁城吃了瘪,这似乎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发着牢骚,尼雅哈眼角余光似乎看到有一道黑影从睢水冰面上掠过。
急扭头看时,却又发现冰面上空无一物,哪有什么黑影?毛都没见着。
皱了下眉头,尼雅哈问另外两个巴牙喇:“你们看见了吗?刚才睢水冰面上好像有一头什么野兽跑过去?”
“野兽?”两个巴牙喇来了兴致。
从徐州到睢宁,一路上遇到的村庄不少,但是大多都是搬空了的村庄,就连一头牛羊一只鸡鸭都没有找着。
“走,我们把这头野兽射了吃肉。”
说着,两个巴牙喇便跟着尼雅哈打马冲向睢水河边。
到了河边之后,三个巴牙喇却愕然发现,什么野兽,这分明是个明军!
只见一个明军踩着冰椴,弓着身,正在睢水冰面上向着东边快速滑行,刚才尼雅哈之所以没看见,是被河边土堆遮挡了视线。
“追,射死他!”另外两个巴牙喇当即兴奋的叫起来。
“别一下射死!”尼雅哈却提醒道,“这多半是个信差,一定要抓活口,没准可以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