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冰面上响起连续的爆炸,却是事先埋藏在冰层中的几百颗地雷炸开,原本就因为天气转暖而变脆许多的冰层便立刻崩塌。
踏冰攻击的一营两千绿营兵便纷纷落水。
好在这里的海水也没多深,不致于淹死。
落水的绿营兵便再也顾不上进攻,踩着齐腰深的海水从两侧溃逃,然而海水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了阻碍,这下直接成了新军的活靶子。
铳声一排接着一排的响起,绿营兵一排接着一排倒下。
好家伙,这根本不是打仗,是屠杀,毫无悬念的屠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海面逐渐平静下来,只剩下靠近护墙的几十个绿营伤兵仍还在发出凄惨的哀嚎,泡在海水中的伤兵已经没声息。
阎应元这才派人打扫战场顺便收治伤兵。
……
十里外,高耸的井阑车上。
看到海面上逐渐恢复平静,火光也熄灭,多尔衮轻轻叹了一口气。
尽管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当这个结果真的出现,多尔衮却还是难掩失望,阎应元是吧?这家伙还真是难缠得紧。
大沽口原本根本无险可守。
可是在阎应元此人的经营之下,
却愣是给了多尔衮一等天险的错觉。
下了井阑回到中军大帐内,就看到济尔哈朗在屯齐和另外一个固山额真的搀扶下灰头土脸的走过来,战袍都已经湿透。
很显然,济尔哈朗刚才也是落水了。
不一会,天津提督骆养性就把伤亡报上来。
济尔哈朗的这次进攻,动用的是天津绿营。
“主子,阵亡了八百余人,重伤九十余人。”
“郑亲王你说,朕现在应该怎么处罚你呀?”
“就按老汗定下来的规矩,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好,够爽快,那就夺去叔父摄政王封号,夺镶蓝旗五个牛录给正蓝旗,再罚俸半年加罚银五百,诸王贝勒以为妥否?”
“妥!”固尔玛珲大声附和,“如此处罚最公道。”
代善、济尔哈朗等人虽然不满,却也是无可奈何。
因为多尔衮现在遵循的恰恰就是他们维护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