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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暗自庆幸。
还好她够谨慎,下悬崖的时候,将借力的麻绳系在了比较隐蔽的位置。
只要上面的人不把整个悬崖翻一遍检查,应该不会被发现。
那现在
萧令月悄悄往崖壁方向走去,打算找一个隐蔽的位置,先藏起来再说。
如果下来的是战北寒的人,那一切好说。
如果不是——
萧令月无声的眯起眼,匕首滑落到手中,泛起冰冷的杀意!
与此同时。
悬崖上。
漆黑的夜色中,一支上百人的队伍驱赶着马车,抵达了悬崖周围的树林。
十几匹雄壮的军马拖着板车,每一辆板车上都堆满了小山般的东西,用厚厚的油布遮盖起来,麻绳捆紧,停靠在树林的阴影里。
板车上的东西非常沉,似乎走了很长的山路,车身上溅满了泥点子,车轮深深陷进了泥土里。
用来拉车的马匹喘着粗气,浑身毛发湿透,不知是被露水打湿了,还是被汗水浸透。
此时距离丑时,还有约半个时辰。
赶着马车的队伍训练有素,每一个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男子,身上粗糙的布衣下藏着铁质的盔甲,神情警惕,目光锐利。
只有队伍里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神情惶恐不安,瑟瑟发抖。
他被两个年轻男人架着,手脚上都带着沉重的镣铐,一路跋涉山路走来,镣铐拖在地上沾满了泥,将他的手脚磨得血肉模糊。
中年男人头上大滴的冷汗往下掉,就像被流放的重刑犯一样,趔趔趄趄的走着,累到眼前发黑都不敢吭一声。
他这么惶恐的原因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