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庄玄素都不禁低声问道:“周元,采曦这是怎么了?你欺负她了?”
周元疑惑道:“她怎么了你应该问她,而不该问我,我哪里欺负她了
庄玄素又看向官采曦,道:“采曦你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有机会逛一逛,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有吗?”
官采曦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不开心啊
庄玄素也无奈了,摊了摊手,决心不再考虑这件事。
而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周元终于得到了山东巡抚的接见,在布政司衙门,仅让他一个人进去。
李玉婠有些不放心,也跟着到了布政司门口,如果一旦有任何异常情况,她便可以直接冲进去。
庄玄素也做了安排,目前周元的身份太过敏感,的确要考虑对方鱼死网破。
山东巡抚名为卢知理,作为探花出身的他相貌堂堂,即使如今年逾五十,也有一股正气在身,举手投足间都是威仪。
“沈公子,李照鹿的信本官已经看了,他推崇你想必是有理由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周元,道:“但你依旧需要说一说,你为什么要贩盐?”
对方气场很足,但周元早已不是两年前那个周元了。
他缓缓一笑,轻声道:“为什么要贩盐?卢大人的话好有意思,贩盐当然是为了赚钱,难道还能为了别的?”
卢知理沉声道:“如果仅仅是这个答案,本官不敢让你卖盐,你的钱本官也不敢收
话是这么说,但他可没有把周元给的钱拿出来。
周元正色道:“请卢大人解惑,晚辈洗耳恭听
卢知理道:“盐务乃国之根基,江山社稷之柱梁,出不得一丝差错
“贩盐有规矩,你目前只知道明面上的规矩,送粮、出引、拿盐、运输、售卖…”
“但你还不知道其中最为微妙的规矩
周元点了点头,道:“晚辈才疏学浅,阅历不足,还请大人赐教
卢知理很满意对方的态度,于是继续说道:“首先你要明白为什么会有商盐的存在,因为朝廷没有那么多人手去运盐、卖盐,那样成本太高,会导致百姓吃不起盐
“同时,粮食的运输每年也耗费国库大把的银子,也因此粮价始终压不下来,百姓就吃不起饭
“无论是吃不起盐,还是吃不起饭,对于江山社稷来说,都是根基上的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