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给她处理了一下手腕上的伤,这么工整的刀口,他怀疑她是自己割的。
这种刀口,他见过好几次,在自己母亲的身上,在自己的妹妹身上,都曾出现过。
最难的时候,他甚至想在自己手上来这么一刀。
“痛就说,不用忍着。”
周稚京无所谓的说:“不疼。”
秦执朝她看了一眼,问:“你知不知道方觉夏没有逃跑成功?”
周稚京:“我不知道。”
他低笑,“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没有人会相信你不知道。”
周稚京抬起眼,微微歪头,露出一个虚无的笑,反问:“相信你的人,不管你说不说都会相信你;不相信你的人,无论你怎么说都不会相信你。再者,别人信不信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陈总信不信。”
他轻轻的握着她的手,仔细的替她把绷带缠好。
周稚京这会已经很随意了,也不在乎跟秦执之间距离过近。
她双脚踩在小板凳上,一只手撑住下巴,先是盯着他的手,然后余光瞥见他裤子口袋里漏出来的香烟,手指在唇上摩挲了两下,随即朝着他伸出手,做了个手势。
对于惯常抽烟的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很熟练。
周稚京见他没反应,说:“干嘛?一根烟都不肯给?”
“女孩子抽什么烟。”
周稚京抓了抓下巴,说:“女孩子不是人啊?香烟又不是只为了给你们男人制造的,我只是想试一下一万一包的烟什么滋味。”
秦执给她打了个蝴蝶结,又拿出湿巾给周稚京脏兮兮的手擦干净。
最后,才掏出口袋里的香烟,放在她的手里,“都给你。”
周稚京露出会心一笑,抽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拿过秦执手里的打火机点上。
她才抽了一口,烟就被人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