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愤然松开手,转身走了。
室内寒冷,顾知煦站在风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疼。
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本是受了委屈,想借酒消愁,没曾想会喝醉。
还砸了梁怀洲最爱的静室,这的确是过分了点。
可明明是梁怀洲有错在先,哪有将正妻丢下的道理!
……
大闹过后,顾知煦当晚就着凉了。
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可得罪了梁怀洲的缘故,没人赶去请大夫。
她只能自己拖着发昏的脑袋,熬了姜茶服下,然后蒙头大睡。
之后几日里,都没见梁怀洲回府。
病好那日,好友邵燕询前来拜访。
刚落座,邵燕询就调侃她:“听说你砸了梁怀洲的静室,还毁了他珍藏的题字!”
“可以啊你,我还以为你这些年真变成贤妻良母了,没想到还是以前那个顾知煦。”
顾知煦心里腹诽,她现在就是以前的自己。
“你今日来府上找我所为何事,若无事就请回吧!”
看出她心情不悦,邵燕询立马笑着拦住她:“不逗你了,就为了你敢砸静室这个壮举,我买了匹汗血宝马送你,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顾知煦眸光一亮,心底涌上丝丝欣喜:“要,你先去老地方等我。”
邵燕询走后,她就立马回房,翻出柜子最里层的那件枫叶红衣裙换上。
又将长发用一根木簪随意挽起,然后脚步轻快出府。
经过前院时,却不知梁怀洲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静室临摹。
他没抬头,淡淡一问:“要去哪?”
顾知煦有点心虚,但一想到这些天他的冷漠,和这些年为他压抑本性所受的委屈。
她瞬间就挺直腰背,头一次硬气反驳。
“本小姐要去骑马踏花,要不带上你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