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纪衡记住了。
赵缙也不是真的要打电话告状,他也有眼睛,自然也看出来聂辞现在的窘状。
他只是恨铁不成钢,最后就跟个老父亲似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车里,聂辞松了口气。
“他什么时候走?现在大学生都不用上课吗?”纪衡的口吻不可谓不烦躁。
聂辞看他,“跟你有关系吗?”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
他也不客气,又拉过她的手。
聂辞脸红得能挂在十字路口当红灯用了,她猛地缩回手,“纪衡你要点脸行吗?”
“不要。”
他昂着头,回得理直气壮,“我这种情况还要什么脸?要脸有什么用?”
他不管,死死摁着她的手,“你不帮我解决,这脸今天咱俩谁都别要了。”
“你……”
聂辞回到家,是半小时后。
她走到门口换鞋,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只用脚把鞋踢到面前,再踢掉鞋子,换了拖鞋进屋。
赵缙环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王米米一边嗑瓜子,好笑地看他们。
“你还知道回来?!”
赵缙把老父亲的态度,拿捏得相当到位。
“这都几点了?刚才让你回来你不回,你跟那个混小子在外面干嘛呢?聂辞!你是个姑娘,你要知道……欸欸欸……松手,姐,疼……”
聂辞面无表情地,拎着他的耳边把人给提溜起来了,“赵缙你胆肥了是不是?”
“姐!我是关心你!那家伙坏透了,你别被他给骗了!”
“什么叫骗?”
“就是……”
赵缙不好意思说了。
聂辞哼笑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谁骗谁还不一定呢!你怎么知道是骗我,不是我玩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