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康濯也只是笑了笑,他敛下眸光,漫不经心道:“我不过就是随便问问,你不用这么抵触,我无意窥探别人的隐私。”
聂辞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她低下头喝饮料,是瓶装的可口可乐,插了根吸管,管口早就让她咬得变了形。
康濯看不下去了,重新拿来根吸管替换,“多大了还玩吸管?”
聂辞撇嘴,“你年纪不大,身上的爹味怎么这么重?”
“呵呵,那不正好配你这个容易被人欺负的小可怜?”
“……”
他是无意间回的,可看聂辞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踩雷了。
“行行行,我错,我的错。我跟你赔不是。”他拿起可乐瓶,主动过去跟她碰了下,然后一瓶都干了,放下空瓶后还打了个嗝。
聂辞失笑,低头又继续咬着吸管,视线瞥向舞厅中央,看大妈们开心的笑脸,幽幽叹口气:“她不喜欢我……不,应该说,不满意我。”
虞凤那么想要重孙,她不能生养,人家不满意其实也正常。
聂辞不是自卑,只是能够共情。
“呵,她会满意谁?”
康濯不以为然,道:“能嫁给仇人的女人,会是普通人吗?”
他也无意在背后中伤,只是说:“你这么好,配她的外孙绰绰有余,她要是再不满,那就一定是她的问题,不是你的。倘若今天不是你,不论换成是谁,她都未必会满意。”
聂辞敛眸,唇边的笑意看上去有几分温柔,“谢谢,有安慰到。”
康濯从她脸上收回视线,也看向了舞池,“你就是对自己的认知不到位,才会在意他们家人的看法。”
“对自己的认知?”
聂辞不解。
康濯也无意解释,很自然地岔开话题,“他们家的烧鹅也是一绝,待会要不要打包一只带回去?”
“嗯,也好。”
她很喜欢吃这家餐厅的东西,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噱头,很平淡可也很下饭。
康濯把人送回去时,已经很晚了。
他朝小区内看一眼:“要不要我送你进去?”
“不用,这里的治安很好。”
“嗯,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