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看出什么了吗?”房赢问道。
“我好像知道了……”
高三板着脸,手指在图上横划:“按照路线,他们是往西北方移动,没有往正西,而是西北,这说明什么?”
一名右武卫插话道:“难道是因为,牛将军驻扎在正西方的同州?他们要绕道?”
“很有可能!”
高三分析道:“陶城临近黄河,有无数野渡,如果将粮草化整为零,完全可以西行,运出河东道。”
“这么说,外面还有人接应……”
房赢心头蹦蹦直跳。
在场的百骑和右武卫,也脸色难看的要命。
这种涉及跨地区的作案,涉及的官员不是一两个,而且大有来头,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处理范围。
“我有一个疑问。”
贾五戾气十足的问道:“你们这帮菜鸟,会手不刃血的拿下押粮的官兵?”
“有…有内应……”
乔帮主苦着脸解释:“他们喝的水里,事先放了药,为了斩草除根,我们一般会补上两刀。”
所以,车辕处才有擦干的血迹。
百骑和右武卫们面含怒色。
同为大唐兵甲,没有死在边塞战场,却窝囊的被人杀死在这样的地方,那个督运使真该死!
“最后一个问题。”
房赢冷着脸问道:“你们打劫了多少粮草?”
“就…就两次,这地方距离同州太近,牛将军的大军就在不远处,我们只敢做两次。”
“嘶……”
贾五倒吸一口冷气:“意思是别的地方,有更多的赈灾粮被打劫?他们要这么多粮草做什么?除非……要造反?”
此言一出。
所有的人面色骇然。
寒风顺着不远出的山谷吹过来,让每个人心生寒冷,骨头仿佛都被冻僵了。
“带着这些人,走!”
房赢冷冷的吩咐道:“把那个督运使揪出来,然后顺藤摸瓜,看谁在下这盘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