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我的大脑皮层,像是被人用针扎了一样。
一道清晰的语音,在我脑海里不断的回放,“你爸爸是被池宴忱害死的,你爸爸是被池宴忱害死的。”
“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他和你结婚,只是在赎罪。因为,他让一个无辜的少女失去了父亲……”
这些声音断断续续的在我脑海里重复。
可我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听到的?
……
早上八点。
我跟着保镖回了港大医院。
进了病房后,池宴忱居然已经醒了,“乔乔,回来了?”
我像没有听见一般,失魂落魄的走进房间。
池宴忱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因为伤势的原因,他只能按了床头的升降摇滚。
随着床头缓缓上升,他也坐了起来。
“你哥哥怎么样了?”
“已经做完手术,送进ICU了。”
池宴忱听了,语气心疼的说:“很累吧?看宝宝的眼睛都熬红了。过来,让老公抱抱,赶紧休息一下吧。”
我一脸丧气的看着他,忍了半响,根本忍不住,“池宴忱……我想问你件事!”
池宴忱听完,一脸宠溺,“什么事?你问。”
“这上面的人是不是你?”我说着,将手里的一张旧报纸递到他跟前。
池宴忱愣了一声,随即接过那张报纸。
而后,他低头看了几秒。
报纸上,一个带着口罩和鸭舌帽青年,明显就是他。
“呃,这报纸这么模糊,怎么能看得清?”
见他装糊涂,我直截了当的说:“我爸爸去世的那天,你是不是也在米国?”
池宴忱听了,下意识抬头看我,“……呵~,都过去这么多年,哪里还能记得清?”
“你真的记不清了吗?”
池宴忱又顿了几秒,故装轻松的说:“乔乔,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