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斗篷,走了过来,坐下:“三皇子侧妃,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皇贵妃的人。”
“你今日借我找名医之名,把我引诱到此,是替皇贵妃警告我,还是想杀了我?”
我慢悠悠的把水推到他面前:“诸大人,楼下人最多,你不必如此警惕,我若加害于你,你随便吆喝一声,我便身败名裂。”
“更何况,我现在怀有身孕,我的夫君远在银川,我肚子里是他唯一的孩子,我可不希望他的孩子出事。”
诸大人无视我推给他的茶水,眼睛依旧损失,警惕着我:“三皇子侧妃,咱们明眼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目的,你只管说来。”
我笑道:“诸大人是一个好兄长,是一个好舅舅,对贤妃和四皇子没话说,令人敬佩。”
“我今日找你来,是想提醒你,贤妃和四皇子之所以不好,有的时候不是药的原因,是人的原因。”
诸大人眉头狠狠的一拧:“你什么意思?”
我笑出声音:“我什么意思,诸大人不是小孩子,是一个有脑子的人,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大理寺是用酷刑,每个去大理寺的人,都得脱一层皮,但是没有人说他们用毒。”
“贤妃和四皇子伤口溃烂,连太医都束手无策,他是真的束手无策,还是不敢,只能束手无策?”
诸大人眸子闪闪,从审视警惕我,转变成深思,但不变的是,他的眼睛依旧直勾勾的望着我。
我继续说道:“诸大人说我是皇贵妃的狗腿子,是她的人,我不否认,可我要说的是,我没办法,我也不想。”
“可我没办法,她威胁我,若是我不听话,就让三皇子死在银川,就让我的孩子胎死腹中。”
“他是皇上的宠妃,她家人是皇上器重的臣子,就算我爹是姜无恙,右相兼左都御史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为了我爹,为了我的丈夫,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只能忍气吞声,做她的人。”
诸大人盯着我,企图在我的脸上看出撒谎的影子,我却说的无比真诚无奈,迫不得已。
诸大人看了我良久,方才问道:“你为什么帮我?”
我端起水喝了一口:“诸大人,都说一山不能容二虎,两只老虎在一座山,只会争斗。”
“同样的道理,贤妃若是好了,带着四皇子杀回皇宫,皇贵妃一定会想办法对付她,一对付她,就没办法管我了,我就能喘口气,我就能好好的生孩子。”
“而且你想必也知道,贤妃和四皇子之所以这样,是有人把贤妃给皇上表演的把戏换了。”
“也有人故意在四皇子的府上,弄一个假的江湖术士,目的就是拉四皇子下水,让皇上重罚他们,让他们死,自己争的皇后和皇太子之位!”
诸大人眼中的警惕陡然升起:“三皇子侧妃,我凭什么相信你,你的丈夫是三皇子,我就不信他对那至尊之位没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