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望着王文庆那具不成人形的尸体,以及死不瞑目的头颅,这下子没有任何人再敢吭声了。
不过他想要上前阻止,却是被汤木和常阔海给拦住了。
在绝对武力面前,他区区一个养尊处优的士大夫,别说神力惊人的汤日天了,就连汤木都能轻松制住他。
宗钺方才给出了答案。
“饶命……饶……命……”
这个选择,并不难做。
所以,昔年意气风发渴望为国为民的新科进士,变成了如今贪腐受贿的都运使大人!
现在,你汤昊想查,想凭一己之力动各发势力的利益,你这位中山侯……凭什么?
连弘治皇帝都不敢查,宁愿躲在宫廷里面当个糊涂蛋,你汤昊不过区区一个中山侯,哪怕背后站着小皇帝,那又如何?
宗钺硬着头皮追问了一句,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宗钺吓得都快被哭了,连滚带爬地冲向了一旁的锅灶。
“中山侯,只要您开口,本官愿意分割出一些利益,按时送到侯爷府上……”
“本侯不想听你废话!”汤昊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来人,送这些运司大人们去改造!”
这就是个纯粹的疯子!
然而四周都是四卫禁兵,很快就被打回来了。
“可别!”汤昊面无表情地侧过了身子,“本侯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后者很是识趣地上前,然后直接跪倒在了汤昊身前。
后者此刻如同一条快要溺死的鱼,正在疯狂地剧烈呼吸喘着粗气。
听到这话,宗钺顿时神情一僵,整个人尴尬得无地自容。
“安啦安啦,侯爷不会无的放矢。”
“带着你的人,立刻去煮盐吧!”
“长芦运司都运使宗钺,见过中山侯!”
所以,这就是为何运司糜烂,为何朝廷知道,却一直没有清查的原因!
什么?
中山侯?
他竟是那个狂徒莽夫?
王文庆难以置信地扭过头,确认了一下汤昊“剃发除须”的特征后,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眼前一黑,竟是被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盐场这种腌臜地方,宗钺做了十年的都运使,却只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