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故作不知,满脸“惭愧和忧虑”地走到榻前,单膝跪下。
“殿下,是臣守护不利,让您吃了这般大的苦头,臣有罪!”
二皇子动了动唇,半晌才哑声说道:“事发突然,不怪乔大人,起来吧。”
乔忠国摇了摇头,激动无比地说道:“不!殿下,臣会修书给圣上,讲明今日发生的一切,请圣上降罪的,否则臣于心不安啊!”
“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啊,那可恨的贼人,臣恨不得他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
百里承佑:噗——
雍朝人都惯常这样阴阳怪气当面咒人的吗?
啧啧,瞧瞧沈元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乔忠国又噼里啪啦咒了一大堆,首到瞧见二皇子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当即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
“殿下,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余下一切有臣在,殿下万毋忧心。”
一旁的兵医:“”
快走吧快走吧!谁家好人探望伤者这么嘴碎啊
沈元白闭目点了点头,仿佛己然虚弱不堪。
然而,当乔忠国掀开帐帘走出去的那一刻,他猛地睁开双眼,里面酝酿着浓郁到化不开的杀意!
待乔忠国告别百里承佑进了自己的帐子后,乔地义早就等在了这里。
此时己经天光大亮,父子俩一夜未睡又经历了一场恶战,精神头却极好。
“爹!”
乔地义立马迎上前去。
乔忠国伸手拍了拍乔地义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小子,成了?”
乔地义点了点头,将怀中的瓶子小心翼翼取了出来,炫耀般说道:
“爹,还不少呢!”
乔忠国当即嘿嘿一笑。
“成成成!老子方才差点中箭的时候,生怕你沉不住气跑出来,好小子,你果然长大了!”
乔忠国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满是欣慰。
他早就说过了,老二是块璞玉,以后厉害着呢!
“你小子立了头功,老子回去一定在老达面前好好夸夸你!”
乔地义闻言憨厚地挠了挠头,“爹,这头功儿子可不敢领,要说最大的功臣,此刻只怕还睡在被窝里头呢!”
乔忠国闻言微微一愣,随即满心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