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培在一旁急得脸都白了,却偏又不敢在雍帝盛怒的时候开口,瞧见太子进来,急忙使起了眼色。
方才还好好的,就是圣上似乎起了意,对皇后娘娘“亲昵”了些,他正要避开,皇后娘娘就……
太子看到皇后跪在地上,无数思绪齐齐涌了上来,登时心痛难当,对座上的雍帝更是忍不住心生怨恨!
但他不得不敛下所有情绪,摒弃冲动,毕恭毕敬地跪在了皇后身边。
他微微侧目,瞧见皇后眉眼低垂的样子,便缓缓攥紧了袖子下的双手。
“父皇,不知母后做了何事,竟引得父皇这般大怒?”
雍帝冷哼一声,气怒无比。
“朕的好皇后,你的好母后啊,她竟己对朕厌恶至此,朕不过是皇后竟然在朕面前口吐秽物!”
太子闻言当即明白地上那滩秽物从何而来,他心中更觉心痛,面上却一派错愕。
“父皇,您定是误会母后了!”
“母后喜食枇杷,这些时日枇杷陆续成熟,儿臣昨日给母后送了些来,特意嘱咐母后,枇杷性凉,便是欢喜也不可贪食。”
“想来母后还是没听儿臣的,到底多食了些,这才在御前失了仪。”
“父皇,您与母后多年夫妻,母后对您的心意,父皇您不可能不知的。”
黄培闻言赶忙帮着说道:“是呀陛下,说起来,方才进来的时候,奴才还瞧见院里有棵枇杷树呢!”
雍帝闻言敛起眉头,一脸怀疑。
“是吗?既然如此,方才皇后为何不自辩?”
太子闻言心中紧张,生怕皇后己然心凉至极,根本不想开口。
没想到下一刻,皇后便红着眼眶抬起头来。
“圣上,您给臣妾辩解的机会了吗?臣妾胃中烧痛,翻江倒海,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来些,正要告罪,您却摔杯怒斥,臣妾心中当真是委屈极了。”
“圣上,臣妾御前失仪固有错处,可您那般冷语伤人,浑然不顾臣妾昨日才向圣上示好,您让臣妾如何自处?”
皇后边说着,泪水己然滚下,瞧起来柔弱无比,似有万般委屈。
雍帝听到此处,终于面露错愕。
这么说来,当真是他误会了?
他还以为皇后是因为他的触碰
“母后,您别这样,儿臣相信父皇亦不是有心的。”
太子看到了皇后的眼泪,心中对雍帝越发怨怼,满心的戾气几乎汹涌到了极致。
雍帝缓缓起身,他瞧见皇后落泪,心知理亏,却说不出认错的话,只是干巴巴说道:
“朕是心急了些,但皇后身为国母,还因为贪食惹出这般丑态,实在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