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皮岭?”乔忠国低呼一声,“这不南辕北辙了吗?”
可是话音一落,他瞬间又反应了过来。
以沈元白的聪慧,必然己经猜到北行之路困难重重。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尽快奔逃北国,而此时他若反其道而行之,暂避去南离国,恰好可以躲过这个风头。
且送孟谷雪联姻这一路走来,很显然每个驿站都有他的人手,可见南行之路他人手充足,还真是万事俱备!
难怪周伯和金珠自投罗网之时,沈元白会那般气怒,说什么早己想好后路。
乔忠国越想越觉得沈元白南行的可能性极大!
乔天经见自家爹想通了,便认真了神色说道:“爹,这其实也不过是我与小妹的一个猜测,但如今,任何一个可能都不能放过。”
“既然北边有太子的人,那我们乔家就去南边儿碰碰运气,儿子将乔伯都拨给二弟了,希望这次能一击必杀!”
“那沈元白若当真逃往南离国,这一路他必定也会谨慎得东躲西藏,但毫无疑问,扒皮岭就是必经之路!”
“且等等看吧,既是奔逃,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乔忠国啧啧叹了两句,随即低头大大咬了口猪肘子。
有这两儿一女,他乔忠国迟早得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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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太子大婚如期举行,雍帝拖着病躯勉强参加,而后早早便退场了。
接下来便是商议新帝登基之事,更加隆重繁琐。
六日后,一队人马风尘仆仆来到了扒皮岭。
“殿下,穿过此地,我们就进入南离境内了!”
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正是流云。
行在最前面的少年戴着兜帽,面上染了尘灰却依旧难掩俊逸,正是沈元白!
那日放下雍帝后,他先是装模作样往北行了一段,而后拐入密林之中,最后调转方向东行,乔装打扮后才正式往南走。
这一路他们避开了所有驿站,风餐露宿,终于在第六日站在了雍国的最南边!
归京的路上,他己经嘱咐金炙带着人在半路与他汇合,如今身后跟随着百余人,己然是大有可为!
沈元白回头最后望了眼雍国,而后扬起马鞭,疾奔而去!
此次来到南离,一是为了避风头,二是南离也有母妃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