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闻言眉眼微弯,“区区残药不足挂齿,道理——是盛小姐自己悟出来的。”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重要的是,今后要怎么活,要如何无愧于心地活。
盛秀然终于确定,沈元景赠药果然大有用意。
她抬眸,深深看了眼面前清风明月般的少年,两次帮助,一救她脱身,二助她正视自己,三殿下无疑是她命中的贵人了。
她眼底有光芒流转,可转瞬间便敛于止水。
正如她自己所言,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在盛秀然垂头之时,沈元景的目光却悄然落在了她身上。
福安注意到这一幕,有些紧张地捏了捏手。
不不能吧
沈元景很快便离开了救济院,这一次是盛秀然亲自送到了救济院外。
可是,当瞧见门口只停了两匹马时,盛秀然不由意外,待瞧见沈元景翻身上马时,盛秀然更是一惊。
“王爷,您”
盛秀然不知道沈元景近况,见他上了马,不由心惊肉跳。
若是策马时半途摔下,后果可不堪设想!
“盛小姐可会骑马?”沈元景勒紧缰绳,转身来问。
盛秀然满眼怔然,本能地点了头。
高超的马术她是不会的,但骑马是京中贵女必修之一,当年的她自然不会落下。
“如此,盛小姐可愿赏脸,同本王策马一游?”
盛秀然还未应答,一旁的福安:
啊???
就两匹马啊,那他呢???
盛秀然惊奇过后,又知晓以沈元景的性子,不可能拿性命开玩笑,虽心中满是疑团,还是选择了登马。
她如今不是什么盛家大小姐了,没穿繁复的衣裙,抓住马鞍往上一翻,瞬间便利落地上了马。
沈元景见状松开缰绳,“驾!”
盛秀然紧随其后。
冤种福安在后头追了几步,吃了满嘴的灰,气得往地上一坐!
没天理啊!他他被殿下抛下了!
盛秀然回头望了眼坐在地上耍赖的福安,不知为何眼底漫出了笑意,转瞬间就蔓延到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