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垚安排兄弟两在沈家老宅见面,时隔几十年再回来,似乎什么都没变,却又似乎都变了。
沈砚礼哼了声,“这么多年,倒是没怎么变,不过,这个家也不舒服我的了。”
沈老爷子沈砚书抬了抬下巴,“坐下说话吧,我们兄弟之间,很多年没一起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
沈砚礼拉开椅子坐下,一杯茶边夹到了他面前。
“尝尝这块茶砖,我喜欢,够浓。”
沈砚礼端起尝了口,眼底毫无波澜,放下后淡淡说,“一般,你的口味一向如此,差劲。”
沈砚书呵呵一笑,“那倒是没你讲究,这么多年都一样。”
沈砚礼掀起苍老的眼皮便是一顿讽刺,“你人品也比不上我,比起我,你还差远了。”
沈砚书直皱眉头,极度不服,“这又从何说起?”
“当年你是这么对付我的?那些肮脏手段,我都不想说你!”沈砚礼嫌恶道,提起都怒气冲冲。
沈砚书认真看着他,“我说了,我没有,当年你购入的海沙,并非是我找人这么害你。”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你想想,当年跟着你的海生后面是不是飞黄腾达了?”
沈砚礼眯起眸子,“你休想把责任推到他身上,不是你的意思,没人会这么做。”
“当年沈家对手那么多,你怎么就认为是我?这对我的好处是什么?我能得到整个沈氏的话语权?”
沈砚书嗓音醇厚,据理分析,“但你想想,最后你出事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是当年的厉家,还有海生。”
“我知道你不信,后面我收拾了他们,收购了厉家,也让海生在湛远混不下去。”
“你要不信,大可让你的好孙子查查,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沈砚礼大吃一惊。
当年被仇恨蒙蔽,竟然忘了这一点。
入夜,沈家庄园。
沈温垚拿着调查好的资料进入书房,放在他面前的桌面,“爷爷,海生亲口承认了,的确是他陷害的你。”
“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沈砚礼重重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不可遏,“亏我这么信任他,这么多年不曾怀疑过!”
沈温垚缩了缩瞳孔,“看来这么多年,您误会沈大爷了。”
沈砚礼不由觉得有些丢人。
他被噎住,半晌才尴尬地说,“那我也帮过他几次,就算扯平了,如此也好,就不用辛苦你来对付他们沈氏了。”
沈温垚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兄弟会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