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认为杂技团与剧团不同。省剧团是地方戏,要保护地方剧种。省歌舞团则自己能维持。至于杂技本来就不是我们省的强项,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才组建的。
所以,省里的意见是让它自然消亡。等这一批人退了休,进入社保,就等于自然解散。所以,你就不必去调研了。”
陆皓明说:“自然解散是另一回事。领了人民政府的工资,就必须受文化厅的管理。
我不是一定要让杂技团死而复生,但是,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如果这样,其他单位就学样,以后,我指挥不了省剧团、省歌舞团、省群众艺术馆。
其他单位有样学样,说杂技团的领导可以不听指挥,为什么我们就要开会及时赶到,任务及时完成呢?
如果这样,我只好向你厅长天天来汇报,结果就是把责任全推到你身上。不如让我来做恶人,来治服不听话的人。他不做事,我一个分管领导当然可以停发他的工资。
我就没说开除他。
正如一个工人不上班,这天的工资肯定不能发。就这么一个相同的道理。
我是坚定信心,一定要这样做,也是我的职责范围内拥有的权力。如果厅长不同意,我可以不管这块工作。”
柳是如被新来上班一天的陆皓明逼到了墙角。
他说:“停发工资,也要党组研究。”
“行啊,那就现在研究。”
柳是如与人共事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侵犯。一个副职步步逼进,好像是陆皓明在主持工作一样。
他有点难受。
转而一想,那让他知道点厉害吧。便说:“行,现在研究,就到我这办公室商量一下。”
他叫来肖歌,通知党组成员开个小会,商量一件事情。
几位副厅长都懵了,散会不到两个小时,现在又要开会。加上快要下班了。所以一个个无精打采走进了柳是如的办公室。
柳是如就是要激起众怒。他说:“这个会是应皓明厅长的提议开的。会议很短,大家表个态就行。下面请皓明厅长说说原由。”
众人一听,这个新来的陆皓明,竟然能让大家又开一次会,他有什么急事呢?
陆皓明说:“党组分工让我管文艺这一块,听说省杂技团连开会都经常不来。
如果是这种情况就会带坏其他单位。所以,我准备过几天去下面单位走一走,当然包括杂技团。
我的意思,既然要我分管。我就有权去考察,他们就必须在家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