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怜香惜玉,对自己的女人才能怜香惜玉,对我这些女徒弟们,算是长辈对小辈,这叫关怀备至,懂不懂成语啊就乱用。”
尤凤霞立马白眼就过来了: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你别在这儿骗我们。”
王胜文也不在意:
“秦姐,你具体说说机修厂的情况,那炉子还是由你去拉回来可以吧。”
“嗯,过个十几天我去拉回来。机修厂也没什么特殊情况,他们正干的起劲儿,你想想刘厂长和曹厂长都下车间干活儿去了,肯定是人家追着屁股要产品啊,各地建筑公司的人,在那儿等着的,都有好几家呢,要不是我去,许大茂也不会来陪我们,他刚从保定拿钱回来。”
“不错不错,大茂哥混得可以啊。梁姐呢,你怎么不说说梁姐?”
“嗨,梁姐好着呢,中午陪我们吃的饭,吃完饭就回车间了,连中午回家试衣服都没来得及,看来他们车间的生产任务挺多。”
“孩子们呢?”
“大毛上学去了,二毛在家领着弟弟妹妹玩呢,去了就跟我说要找秦汉来玩儿。”
“是啊,在那边也没人跟他们玩儿,梁姐总怕他们出来危险,让他们待在家里。”
“那你就想办法呗,我知道你有办法。”
尤凤霞又出来给她助力:
“就是啊,你办法多,就帮帮他们呗。”
“行啊,我会想办法的,但是目前来看,机修厂还真离不开她。”
尤凤霞又问到:
“哥,我怎么感觉你对陈文松的态度比较特殊呢?你对其他女徒弟也没说过这么多话啊,而且今天还安排她和秦姐一起出差。”
王胜文很认真地回答:
“因为她是一个值得我们尊重的人,虽然她是我的徒弟,但我也只是教她学了一丁点儿基本的技术,没给她多大帮助。
你俩知道吗,她的父亲,可是成渝铁路建设的指挥长之一,现在是副省长兼任成昆铁路建设的副总指挥长,四川刚解放的时候,她的父亲为了工作曾经连续五年没有回家,这样的人,难道不值得我们尊重吗?”
秦淮茹被震惊得张大了嘴:
“啊,原来她父亲是这样的人,确实值得尊重。不过胜文,你是怎么知道的?”
“组织上都会看你们的档案的每个人,什么出身都很明白,不过她父亲的这些事迹,都是我从报纸上看到的,我爸妈都是西城区政府的人,从小我们家就有报纸看。”
尤凤霞小声说道:
“我也没见你怎么看报纸啊。”
“你不知道我在办公楼那边还有个办公室吗,报纸都送那儿去,我有空就过去看看。”
“要不我让他们以后送这儿来?”
王胜文摇摇头:
“送这儿来不行,这儿我总画图纸,和报纸掺和到一起太乱,再说了,那间办公室是我是厂领导的标志,我总在这儿待着不去那边一趟也不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