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还没活够呢。”纪丰的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嘿嘿嘿,后半夜你给我打电话,实在不行我去你家附近等着你都……”话还没有说完,刘久梅便举起了水杯,他撒腿便跑了出去。
这个臭无赖!
精明的时候智计百出,出手的时候狠辣无情,气人的时候更是可恶至极。嗯,还有捧着蜂蜜罐子时的油嘴滑舌,百般顺从,拆房子的时候进进出出也从不喊累。
简直像极了矛盾综合体,却又处处强悍至极。
刘久梅忽的轻笑几声,感觉心中的压抑都少了许多。
……
苏宁安正坐在办公室吸烟时,孟庆周敲开了房门,虚情假意的问道:“苏书记今晚有时间吗?咱们哥俩找个地方喝点,咱们可有段时间没在一起喝酒了。”
他是整个单位最难缠且最危险的人。
哪怕是孟庆周也不敢轻易得罪,跟他发生了冲突,以后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也正是因为忌惮他这个纪委书记,且苏宁安也的确没有拉帮结派的嫌疑,本土派才一直没有跟他叫阵。
可是随着刘久梅的出现,苏宁安的态度也让人琢磨不定,尤其是加上他少言寡语性格,就更让人摸不清头脑了。
可是纪检部门今天的突然行动,却让人孟庆周的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去。也正是如此,他才前来拜访,主动抛出了橄榄枝,试图借着喝酒打听到想知道的一些事。
“没时间。”苏宁安说着递给他支烟。
孟庆周笑道:“那些事监察组的人就办妥了,还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呀?”
“我怕有人背着我去捞人。”苏宁安一句话差点把他噎死,可他却好像没有看到孟庆周脸上是丰富表情,淡淡的说道:“我要对我的工作负责。”
“这倒是,我们都得对我们的工作负责。”孟庆周说着还点了点头,像是对自己的认可,也像是在暗示苏宁安的手伸的有点长了。
他的想法是对的,可是却忽略了苏宁安的脾气。
“谢谢孟县长的理解。”苏宁安面无表情。
孟庆周碰了一个软钉子,思忖半晌说道:“苏书记,老张那事儿严重吗?”
“他证据确凿,出不来了。”苏宁安眯着眼睛。
孟庆周试探道:“有人举报他了?”
“不是。”苏宁安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有。
孟庆周略作思索后递给了苏宁安一支烟,“苏书记,这个事儿能不能……”
“不能,有人要将功补过。”苏宁安接过了他的香烟,自顾自的点燃后,继续道:“孟县长,不要搀和这件事,不然被他们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难道是海玉飞?
这家伙真他妈是个软骨头!
他开了这个坏头,那些人还不被搞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本土派在刘久梅的强势进攻下本就出现了松动;今天这档子事儿,无疑是雪上加霜了。
孟庆周暗骂了几声,询问道:“苏书记,以后再有这种事能不能提前和我打个招呼?不然没办法顺利开展工作啊。你也知道,县里最近事多,哪个部门出了事我们都有一定的责任。”
苏宁安不假思索道:“好。”
答应的比谁都痛快,照章办事的时候比谁都狠,早知道就不该问你这句话。娘的,早知道海玉飞叛变,就不改过来找他吃这个闭门羹。
孟庆周没有说话,苏宁安也懒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