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言忍不住看了司闻一眼,但最后还是强行把视线收了回来,不想再看他,而是看着面前的宋欢,继续解释道:“我收到了他的暗示,只是不太肯定,但后来越来察觉到他的计划,他想让我装作害怕的样子,迷惑维斯,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再从四楼跳下去”
“他已经在下面做好了接应,看上去是水泥地,但实际上已经铺好了救生毯,所以我毫发无损”
他说完之后,也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出来。
其实他一开始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完全理解到了傅辰年的意思。
万一他没有那样的想法,那么他就是用命在赌。
但好在他没有意会错,傅辰年也的确做了完全的准备。
他信任他,救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说完,他有些感激地看着傅辰年,“谢谢。”
这两个字的分量很重,但傅辰年却有些不赞同地蹙起眉头,“我是你爸爸,救你是应该的。”
宋书言扯了一下嘴角,发自心底里地笑了一下。
但他不习惯跟傅辰年说那样肉麻的话,刚才的那两个字已经是极限,所以也就没有继续。
司闻的脸色很难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傅辰年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他看着父子两个十分默契的表情,心里面不是滋味,仿佛有一把尖刀在刺穿心脏,鲜血淋漓,让他一张嘴都是一口的血腥味。
过了很久,他才自嘲地笑了一声,“原来如此。”
原来他一直都是一个外人。
他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宋书言下意识地看着他的方向,想去扶他,但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硬生生地停下了动作,看着他的方向,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司闻,我们两清了。”
“两清?”
司闻听着这个字眼,自嘲地笑了一声,又看向宋欢,“两清,你觉得我们两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