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趁着乌马汗国的汗王不在的时候,将最亲善黑武的乌马汗国一举击溃,然后就能赶往弥泓给叶无坷他们撑腰,如果有他们在,疏勒人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亮出刀锋。
可是那场风沙实在是太大了,漠北没有多少能让大地稳固的花草树木。
这里是大地的疮疤。
而且漠北的风无常,连常年生活在这的人都不可能预测出哪天会有飓风。
叶无坷没有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谁也不该被责备,活着的死了的都不该被责备,从乌马汗国一路杀到这救他们的边军骑兵,在来之前又经历过多少次厮杀了?
他们没有提一个字,只是自责。
“还不能回家去。”
少年将军对叶无坷说道:“漠北诸国,会有更多汗王或是使臣到弥泓迎接大宁的使团,只不过这次他们谁也不敢再有什么歪心思,他们会跪在弥泓城外迎接,不跪的,可以不存在。”
叶无坷知道,少年将军带着的队伍,比叶无坷他们做的更多,多的可能无法计算出来。尐説φ呅蛧
他们在疏勒弥泓已经那么惨烈了,少年将军的队伍杀穿漠北诸国又是何等的惨烈?
漠北诸国中不只是乌马汗国这一个亲善黑武。
“将军,你叫什么?”
叶无坷问。
少年将军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等到了长安我们见面的时候,再告诉你。”
他催马向前,很快就到了队伍最前边。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做那个开路的人,为他的同袍劈开风,斩开浪,用手中的一把长槊,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这支骑兵,似乎才是真正的先锋。
叶无坷看着那少年将军的背影,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咧开嘴,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几个字。
“好他妈的,疼。”
在他身后,一群同样是身负重伤的家伙,不管老少,在听到叶无坷疼的喊出声后全都看过来,有人默默的点了点头,有人傻乎乎的笑了笑。
确实疼。
可不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