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被他看的烦躁起来,又或者是刚刚才吞下的药物作用还没有完全奇效,他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口,再次有了些起伏。
“你是道宗中人?”
白衣僧又问。
青衫男子回答道:“不算,也算,毕竟年少时候我也想过成为道门弟子,人家没要,我自己单方面宣布成为道宗弟子,应该也算
白衣僧哼了一声:“果然是,你们道宗的人仗着从龙起势越发张狂,楚时候轮得到你们”
青衫男子道:“要说那种张狂现在我们也不行
白衣僧眼神立刻就变得森寒起来。
青衫客道:“你若想出手最好还是忍忍,你才吃过药,药效最少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彻底发挥,你之前已经触及心脉,再动手你心就炸了
白衣僧森寒的眼神之内,有一抹惧意一闪即逝。
“我一直都在思考,如向问那样的人为何一心求死
青衫客道:“现在懂了
他说:“给向问压力的从来都不是他背负什么生在禅院的使命,而是你这个师父给的
“你渴望着禅宗回到楚时候的风光无限,所以不断的逼迫向问,是你逼迫他去漠北取回真经,在那一刻向问该是悟到了他的师父是在逼他去死
“所以他临死之前才会选择真真正正的做一次自己,而不是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圣僧
白衣僧的眼睛已经变得越来越红:“你到底是谁?!”
青衫客道:“我是谁不重要,我也不想出手杀你,只是忍不住想来揭穿你的本性,说过我就会走,杀你的,该是向问的朋友
他稍作停顿后补充道:“比如叶无坷
白衣僧道:“凭他的实力,再苦修十年也未必杀的了我
青衫客道:“我去指点他一日,大概就够了
“你好大的口气!”
白衣僧怒道:“你指点他一日,他就可杀我?”
青衫客道:“也许不用那么久,因为我没有指点别人一整套的耐心
白衣僧深吸一口气,身上的白色僧衣开始鼓动起来,似乎随时就要腾空而起,真气已经吹的地面上的落叶和尘土都在飞扬激荡。
“吃药不好
青衫客依然语气平淡:“逆血伤身,早晚心脉爆裂
白衣僧连续呼吸几次,强忍着杀意没有飞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