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信中字里行间都在暗示让我看好你,不要再去搅扰人家执行公务。”
梅若男不以为意,“他这也没说不喜欢我呀。”
“你还要人家说得多明显?你到底懂不懂拒绝为何物?”
“他又没明确说过不喜欢我,我为何要放弃?”
“人家那是给你留了脸面,你不要把不拒绝与喜欢你划上等号。”
“母亲,我想试试嘛。”
她依偎在贺九蓁怀中,语声中带着难得的认真:“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这么确定地喜欢过一个人,我不想就此错过。”
贺九蓁无奈地轻抚她英气的眉眼,“倘若试过之后,人家还是拒绝了你呢?”
她微垂了眉眼,良久才抬眸铿然道:“那我就绝不再纠缠于他。您可别忘了,我是谁的女儿。”
贺九蓁抚摸她稚嫩的脸颊,终是有些哑然失笑道:“追人可以,但切不可失去傲骨,丢掉了自我。”
“还有就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知人知面不知心,知道吗?”
梅若男用力点头:“母亲,我晓得的。”
她抱紧自己的母亲,如果此时换做是父亲,一定会将她关起来甚至是遣送回盛京,可母亲没有这样做。
她害怕她会受伤,却又在克服着自己的难安,支持她的追求与选择,她为自己有这样一位开明的母亲而感到由衷的自豪与幸运。
多少女子的姻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她偏不,她就要自由选择自己的另一半,无需受世俗的评判与束缚。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她拿出皂角,开始小心搓揉起泡在木盆中的床单。
洗着洗着,她就兀自痴笑起来,那块木头昨晚一路将她背回营帐,她意识虽然不太清醒,却是有感觉的。
他的背宽厚而安全感十足,让她安心又放松。
他是除了爹爹和两个哥哥以外,第四个背她的男子。
也不知她是不是那块木头第一个背过的女子,改天她要稍加试探一番。
终于没有了她的搅扰,他今日应该很开心吧。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失落。
臭木头,就知道巡山巡山的,还真把自己当山大王了。
她用木槌捶打了几下木盆中的床单,跟他的臭脾气一样,难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