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砚看着它似已洞穿一切的墨蓝色眼睛,竟是笑着吻了吻它的鼻头。
她依偎着它,眸中噙泪:“谢谢球球,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看着它似懂非懂的眼眸,摸了摸它光滑柔顺的脑袋,“记住,你的血很珍贵,要懂得爱惜自己。”
“帮我照看好他们,我。。。得离开了。”
她将它放在地上,最后看了它几眼,转身决绝而去。
她在前面跑着,球球在后面追着,直到她跑到了停在街角的马车旁。
夜七在那里等着,看到追来的球球,竟是难过地别开了眼。
沈黎砚转身,早已泣不成声,“往后。。。若想回到。。。原始森林,记得告诉景严,他会联系景飒。。。将你送回去。”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进入马车,在球球的注视下绝尘而去。
球球没有再追,它蹲在那里,一眨不眨地看着远去的马车出神。
景严找到它时,它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球球,我们该回去了。”
球球转身看向他,又看着前方的车水马龙怔神了良久,才耷拉着尾巴朝着景严走去。
景严知道它在等谁。
他不知王妃与北燕那位之间发生了什么,竟可以回到盛京来看望小野,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会再留在盛京。
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她都不会再踏入盛京半步。
“去告诉王爷,已经找到球球。”
景严吩咐完,抱起球球返身走向热闹而寂寥的街道。
他仰头看向空中的明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可他心里为何还是这般难受?
姬冥修匆匆赶来,却只见到了抱着球球的景严,“她呢?”
景严摇了摇头,“属下过来时没有见到王妃。”
姬冥修一拳砸在街角的墙壁上,“她这是什么意思?她将本王当成了什么?又将小野当成了什么?”
“王爷,王妃应该是看到您与霍侧妃在一起,所以。。。”
“所以什么?她有权利另嫁他人,本王就没有资格另娶他人了?!”
“王爷,属下的意思是,王妃她可能。。。伤心了。”
姬冥修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她会伤心?她怎么会伤心!她与拓跋聿生死与共,当着她高高在上的黎贵妃,她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