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奴婢冷……”
江云骓猛然睁开眼睛,被头发遮住面目、泡得发胀的女尸消散无踪,耳边哀怨的哭泣也随之消失。
外面天还没亮,江云骓却没了睡意,起身到院外打拳。
待到晨光熹微,江云骓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了,隐约可以看到硬实的肌肉形状。
随风担忧的说:“少爷,你昨晚又做噩梦了吗,大夫说你要是睡不着,必须喝药……”
江云骓根本没听他说了什么,走到井边打了一通冷水兜头浇下。
已经是深秋,天气寒凉的很,他这样做,与自虐无异。
吃过早饭,两人一起来到城外河边烧纸。
河边风大,被点燃的纸钱化作火星四处飞扬很快就化作灰烬。
江云骓的眉眼笼在明灭的的光影里,再寻不到往日的恣意飞扬,冷得彻骨。
这三年,他就这样矛盾的活着。
一边想要再找到那个人,一边又按时祭奠着她的亡魂。
——
之前看中的小院被买走,徐明很快又找了一个院子给花容。
院子在城外,临河,环境清幽,独门独院,风景很好,就是屋子破旧了点儿,得自己花钱重新修整一下,有点儿费事。
花容不是很满意,正跟徐明讨价还价,一大片黑乎乎的纸灰就从窗户飘了进来。
徐明连忙关窗,花容看着满地的纸灰问:“外面这条河里淹死过不少人吧?”
“怎么可能!”
徐明一口否认,怀疑有人故意害他,冲出去找了一圈,就看到不远处的芦苇丛蹲着两个人。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
徐明气冲冲的跑过去,已经撸起袖子准备干架了,在看到江云骓那张脸后顿时偃旗息鼓。
最后一张纸钱烧完,江云骓起身看着徐明,问:“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