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戴着纱帽,看不清面目,钱含茵是通过她身边的江云骓认出花容的。
花容今日穿了一身海棠色绣兰花图样的交领长裙,面容被遮挡,海棠色腰带束出来的纤细腰肢便格外吸睛,加上叶谨之和江云骓一文一武站在左右,更叫人觉得与众不同。
叶家与钱家也是有交情的,叶谨之笑着回应:“钱小姐好眼力,郡主戴着纱帽都被你认出来了。”
那日踏青被花容噎得说不出话,钱含茵一直记恨到今天,魏明萱前两日已经随魏家前往夷洲,临走之前,魏明萱对钱含茵说了花容的不少坏话,今日碰上,钱含茵自然不想让花容好过。
这般想着,钱含茵笑盈盈的来到花容面前,拉着花容的手说:“上次踏青我与郡主相谈甚欢,可惜一直没找到机会与郡主好好说话,今日难得碰上,我带郡主好好玩玩吧。”
钱含茵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花容挤进人群。
人群正中央,一个玉石商正在拍卖一块玉石。
那石头还看不出玉色,就是普通的鹅卵石模样。
花容从来没有赌过石,看不出好坏。
钱含茵举了手里的团扇说:“我出一千两。”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花容吸引,一时没有人再竞价,钱含茵拍得这块玉石,玉石商切开一点儿石头,翠绿的玉料便露出本色,众人不由发出羡慕的声音。
叶谨之在旁边夸赞:“钱小姐真有眼光,一千两买这玉石也太值了。”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钱含茵假装客套了一下,随后指着一块其貌不扬的石头说,“我觉得那块石头也不错,郡主拍下来看看。”
钱含茵一指,玉石商就拿了那块玉石来拍卖。
花容对这些不感兴趣,正想拒绝,又听到钱含茵说:“听说太后很宠爱郡主,给了郡主许多赏赐,郡主不会连一块小小的玉石都买不起吧?”
钱含茵的语气很是幸灾乐祸。
齐王都死了好几年了,留下来的财产早就充了公,太后赏花容那点儿东西,顶多值个几百两,钱含茵笃定花容会出丑。
钱含茵的激将法对花容没用,她买不起也不想买这些东西。
“我……”
“一百两!”
花容刚说了一个字,江云骓就板着脸叫价。
众人都想看热闹,全都跟着叫价,不过片刻,那块玉石的价格就被叫到了三千两。
江云骓还要加价,被花容拦下:“我不喜欢这种东西。”
钱含茵见状笑出声:“忠勇伯府家大业大,这区区三千两银子算不得什么,江三少爷对郡主用情至深,不惜豪掷千金,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呢,郡主又何必阻拦?”
钱含茵话里有话,分明是提醒众人花容曾是江云骓的通房丫鬟,是个以色侍人的玩物。
花容的表情冷了些,凉凉道:“我的过往大家都知道,没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其实是钱小姐爱慕江三少爷,见不得他对别人好,故意针对我吧!”
“我才没有,你不要胡说!”
“钱小姐连江三少爷都看不上,莫不是想嫁皇子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