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很快赶来,花容回了自己帐中。
她用茶水漱了口,嘴里的血腥味却还是没有消散,胃里一阵恶心,手腕处的皮肤却还是残留着灼烫的温度。
心脏闷得厉害,像是被丢进深水里,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几乎要爆炸。
她感觉自己的状态很不对劲,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做,甚至连向别人倾诉求救的想法都没有。
浑浑噩噩的睡下,直到第二天中午,花容才被军医唤醒。
她头上扎了不少针,整个人都在发烫。
见她醒来,军医连忙喂了一碗药给她。
“郡主这几天睡得实在太多了,可不能这样继续下去,郡主得出去走走,尽量保持清醒。”
军医跟越西人打交道的时候多,对越西秘药有所耳闻,但要如何解还不太清楚,只能尽力而为。
花容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
声音很虚弱,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吃了些东西垫肚子,花容走出营帐。
今天天气极好,明媚的日光刺得她流出泪来。
花容用手挡住日光,慢吞吞的绕着校场走。
入了夏,中午的日头有些烈,晒在人身上会有灼痛感,负责保护花容的士兵立刻拿了伞来,花容没接,摇头说:“谢谢,我不怕晒。”
她不觉得热,反而觉得晒着太阳很舒服。
不知道走了多久,营帐里又喧哗起来,循声望去,花容看到一群人走进帐中,外面似乎还有牛马的叫声。
“郡主,使臣团找到了!”
花容身边的士兵高兴的说道,花容脑子缓慢的转了转,没什么波澜,反正这件事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
使臣团足有上百人,安排住处、清点牛羊,所有人都忙起来。
花容觉得吵,想回去休息,刚走到营帐门口,李屹便冲了过来,他的神情凝重,看着花容说:“阿骓没有回来!”
花容茫然,脑子被困意翻搅,根本无力思考。
李屹冷着声解释:“使臣团是自己找来的,他们没有遇到阿骓,阿骓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人能通知他使臣团已经到了,他找不到人是不会回来的,他很有可能会死在荒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