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不到累,就是困得厉害。
很想就这么一直睡下去。
江云飞见状立刻说:“我让人把床收拾一下,你先睡会儿。”
花容摇头,身子一歪靠到江云飞身上:“时辰还早,现在睡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我想和夫君一起。”
江云飞没再坚持,然而花容过了会儿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身体无意识的向前栽去。
江云飞立刻把花容抱起来,起身的瞬间,假发掉落。
一直站在屋外的谢云柔见状忍不住惊呼出声。
江云飞立刻偏头看过来。
眼神森冷,如同冰锥,要钉穿谢云柔的脑袋。
谢云柔连忙捂住嘴,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心底的震惊仍是无法平复。
这才几日,郡主怎么就病成这样了?
而且就算郡主变成这样,江大人对她的爱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减少。
他对她的爱到底有多深啊?
江云飞带的人动作很快,不过两日,就把茅屋翻修一新。
萧明渊也在两日后的傍晚带着小徒弟采药归来。
见茅屋被翻修,萧明渊并没有感到欣喜,反而发了一通脾气:“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随便动我屋里的东西的,那些可都是我的宝贝,弄坏了你们赔得起吗?”
“老先生莫要生气,屋里的东西都还在,一样都没有少。”
萧明渊检查了一遍,确定东西没丢,也没有挪动位置,脸色这才好了些。
谢云柔上前,拿出谢父的信表明身份。
等萧明渊看完信,江云飞才上前道:“晚辈江云飞拜见萧老先生。”
“我听说过你,你是江擎的大儿子。”
萧明渊已年至古稀,又身在朝野,哪怕是忠勇伯,也敢直呼其名。
江云飞点点头,把花容推到萧明渊面前说:“贸然打搅是晚辈之过,但内子之前中了蛊,后来虽然有巫医解蛊,体内余毒却始终未清,如今身体每况日下,老先生可否帮忙看看有没有解毒之法?”
江云飞的语气还算镇定,但萧明渊刚带着弟子从山里回来,连水都没喝上一口,他就要求别人帮忙看诊,明显是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