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根本不认识她们,弯腰去扶那妇人:“我不是墨公子,你们认错人了。”
花容是好意,没成想那妇人一个反手就抓住她不放,大声嚷道:“墨公子,今日你要是不肯现身,我和这两个孩子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妇人看着瘦弱,一双手却十分有力,声音更是洪亮如钟,花容试图挣脱,妇人手上用力,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嵌进花容的胳膊。
做绣活的绣娘是不会留长指甲的。
花容皱眉,凝神细看发现这妇人和孩子外面虽然穿着粗布衣裳,里面的衣服料子却还不错,并不穷困。
这妇人若是真的想求活计,大可去布庄求东家,到酒楼来,更像是故意闹事。
担心着江云骓,花容不欲多生事端,压低声音对那妇人说:“我并不认识你要找的墨公子,你若还不放开我,我就当众拆穿你在演戏。”
花容本以为如此便能脱身,没想到那妇人不仅不放开她,反而躺在地上撒起泼来:“墨家布庄东家黑心啊,他见我死了男人,便强占我的身子,如今他有了新欢,就要把我赶走,还有没有天理啊!”
这话一出,围观众人都对花容指指点点起来,好像她就是那位墨公子的新欢。
平白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花容不能再忍耐下去,抓起那妇人的手说:“她在撒谎,她的指甲很长,还涂了蔻丹,根本不是布庄的绣娘,而且她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粗布衣裳,里面的衣服料子很好,一看生活就很优渥,她刚刚说的都是在故意演戏。”
“贱人,你诬蔑我!”
妇人本以为花容是吓唬自己的,见事情败露,尖叫一声朝花容扑来,想要抓花她的脸。
花容下意识的向后躲,不期然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男人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揽着她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背扛下妇人的利爪。
没多久,官差赶来抓住妇人,关切的问:“墨公子,你没事吧?”
墨晋舟放开花容,眉眼疏漠的说:“我自是没事,但这位姑娘无辜受累,还受了伤。”
官差忙向花容道歉:“是我们来得太迟,让姑娘受惊了,还请姑娘恕罪。”
花容现在的胆子大了很多,倒是没怎么受惊吓,官差的态度又很诚恳,她没有为难,柔声说:“民女没事。”
官差又看向墨晋舟,见他垂眸看着花容,没有要追究的意思,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押着妇人离开。
花容也想赶紧回去,出了酒楼却发现墨晋舟跟了上来:“姑娘受伤了,我送姑娘去医馆。”
花容本想说一点小伤不用去医馆,但想到这人是开布庄的,又在官差面前说得上话,应该是个财大气粗的,便转身对墨晋舟说:“我有急事要办,不想去医馆,墨公子若是真的有诚意,可以直接给我一些现银,我受了惊吓,还要养伤,问公子要二两银子应该不过分吧?”
花容说着伸出两根手指在墨晋舟面前晃了晃。
她的指尖纤细葱白,指甲修剪得很短,粉嫩好看,墨晋舟看得眸光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