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漠寒洗了手回来,指指茶几上另一个袋子。
“霞姐给你卤了些鹅掌,她说你现在不宜喝啤酒之类的,但黄酒可以适当喝些。”
裴知夏惊讶地看着他。
显然,晏漠寒真的对她起了疑心。
才会迫不及待过来献殷勤,想稳住她。
她得装作和他关系良好,才能降低他的警惕性。
而不是像今天白天那样,跟他硬刚。
她应该装作屈从,装作隐忍。
以麻痹他和乔佳宁才对。
“想什么呢?”
晏漠寒见她径自出神,脑海闪过卓鸣扬揉她脑袋的画面。
手不自觉地伸出去,轻轻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
裴知夏如受惊的小鹿般往后退,睁大眼睛瞪着他。
晏漠寒眸色微沉,很是不爽。
卓鸣扬可以背她,可以揉她脑袋。
而他,却连摸摸她脑袋,都如此抵触。
“裴知夏,我现在,连摸摸你脑袋都不行?”
裴知夏想到刚刚的自我反省,摸摸鼻子悻悻地道。
“晏总,时间不早了,我实在太累了,杜医生说,我不能熬夜的……”
她刻意放软姿态,眼角微垂,可怜又弱小的样子。
晏漠寒眼里的怒气扑哧一下全灭了。
他深深看她一眼。
想起白天乔佳宁说的那些话,也放柔了嗓音。
“你确实不能再熬夜,杜医生说的那些话,该遵照的还是要遵照,好好养好身体,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再说,医生都习惯往重里说,你保持好心态,好好调理就行。”
裴知夏撩起眼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