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相信他的话。
邓哥说,这医院是安城十大富豪榜上及比他们更有权势的人住的地方。
这些人有钱有权,命自然比普通人金贵很多。
“嗯……”
察觉她情绪低落,他倾下身。
手攀着床架,脸凑得极近。
近到能清晰瞧见她脸上的毛孔和细细的绒毛。
道歉的话,他昨得够多了,她并不爱听。
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他的歉意。
“你爸那边,我找了个保姆照顾着,你和阿姨,在这安心疗养。”
裴知夏聋了一般,没给他回应,执意背对着他。
不理不睬。
他微叹一口气,指尖勾缠着她的发梢,缠绕几下,挽到耳后。
暖而粗砺的指腹,顺着耳垂划到她用纱布包着的额头,指尖在纱布边缘画着圈圈。
“痛吗?”
语气及动作,都充满暧昧。
裴知夏依旧不理他。
被子下手紧握成拳。
磕破额头,他假惺惺问她痛不痛。
那挖了她的心后呢?
也像眼下这般,深情地亲吻她冰冷的躯体,然后问她一声痛吗?
晏漠寒的手指,描过她眉,她的眼。
顺着秀气的鼻子,落在她苍白的唇上。
裴知夏突然张嘴,咬着他的手指。
她一点没留力,把内心的愤恨全用在利齿上,用力碾着他的皮肉撕咬着。
晏漠寒皱眉忍着痛,不发一言。
如果咬他几口能让她心舒服一些,那就咬吧。
裴知夏嘴里尽是血腥,心头的悲愤,却半点不减。
另一只大手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
她的心,愈发地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