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钥匙开了门,直奔里屋。
里屋的门一打开,扑鼻而来是刺鼻的酒味。
她拐过玄关,一眼看见晏漠寒直挺挺地仰躺在沙发上。
茶几上、地上,扔了一地的空啤酒罐。
裴知夏心里咯噔一下。
小跑过去,“晏漠寒!”
走近些,就见他脸色绯红,额头上全是汗。
她手往他额头一探,烫得她皱起了眉。
“晏漠寒!”
她又叫他,扶着他肩膀摇晃他。
可晏漠寒不知是烧昏迷了还是醉死了过去,她又叫又摇,愣是没醒。
她没办法,起身,想回家拿点退烧药,或给吕颂唯打个电话说一下情况。
手臂却突然被拉扯着。
“知夏……”
晏漠寒的嗓音沙哑得不像。
裴知夏用力要抽回手,低头对他说道。
“晏漠寒,你发高烧,我去给你拿药。”
但晏漠寒却紧闭着眼,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梦呓般喃喃哼道。
“知夏……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裴知夏眉头紧锁,估计他烧糊涂了,想起从前的种种。
她用手掰着他手指,想抽身离开。
“晏漠寒,我去给你拿药。”
就刚刚那烫手程度,估计接近四十度了。
“不,你别走!”,他手不但没放开,还用力往下一扯。
裴知夏站不稳,整个人跌进他怀里。
裴知夏噌噌的火气猛地往天灵盖上冲。
这狗东西,是借醉、借病之名实施亲近之实吧。
她一手撑着沙发,另一只手扬起,重重甩向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