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还我外孙,还我好好的知夏!”
经历过的丧妻丧女之痛的乔晚庭,太能理解女儿的苦痛了。
晏漠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神色悲伤而消沉,由着他打由着他骂。
最后,是吕颂唯拦住乔晚庭。
“二叔,你歇歇,漠寒他知错了。”
“我呸!”,乔晚庭指着晏漠寒的鼻子,“他跟他老子一样的货色,狗东西!”
晏漠寒低垂着眉眼,没反驳,也没解释。
乔晚庭骂累了打累了,呼哧呼哧坐了下来。
满脸怒火指着晏漠寒骂。
“你滚,我和知夏不想再看到你!”
“二叔,我……”
晏漠寒想说什么,吕颂唯一把扯着他,把他推出了门。
“老晏,你给二叔和知夏一点时间,这个时候,无论你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你自己病还没好,我在隔壁给你开个病房,你在这住一晚吧。”
晏漠寒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他放心不下裴知夏,便听从了吕颂唯的意见住到了隔壁的病房。
吕颂唯让护士给帮晏漠寒处理脸上的伤口,他帮晏漠寒做了简单心肺检查。
心肺没事,但降下去的体温,又回升了一点,三十八度。
他给开了点药,“你好好躺着,你得养好身体才有力气扛住二叔和知夏的打骂,你要明白,你要打的是持久战。”
晏漠寒苦笑。
“持久战不可怕,可怕是直接判死刑。”
隔壁,乔晚庭总算冷静下来,拿起宝贝女儿的检查报告,确认没大碍,这才稍稍放心一些。
他心疼地看着女儿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又想起她刚做完手术时所受的煎熬和痛苦。
老天爷是瞎了眼吧?不然,为什么让他宝贝闺女受那么多罪?
如果可能,他愿女儿受的一切苦,都由他来受。
他无比怜惜地摸了摸裴知夏的脸,拿着手机走出露台。
“查查乔氏酒店的情况,还有,乔智明一家的经济状况。”
他以为,他和乔智明的恩怨,在二十多年前他公然宣布脱离了乔家时已经结束,再无瓜葛。
而乔轩宇对他宝贝女儿犯下的罪孽,也以乔轩宇蹲大牢作为代价,划上了一个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