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当我是护士就行了。”
裴知夏的手,熟练地帮他解开了扣子。
她要是护士,晏漠寒这心律,一天得狂飙好几回。
晏漠寒定定地看着她,没吱声。
私心上,他当然希望能多些时间机会与她相处及接触。
但前提是,她是心甘情愿且毫无抵触。
而不是,因为要还他什么恩情之类的,不得不帮他。
可这些话,他又说不出口。
他终归,还是自私的。
要说他一点不奢望她原谅,不奢望她对他好,那是假话。
她愿意主动接近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他都是雀跃且开怀的。
“那辛苦你了。”
他眸色沉沉,幽深的黑眸里,藏着太多深情和眷恋。
裴知夏道,“也许有点痛,你忍着点。”
晏漠寒身上的伤痂,比起手臂要轻一些。
但同样是深深浅浅的红色伤痂纵横交错地布满他的腹部和胸膛。
裴知夏有了心理准备,表面平静,内心情绪翻涌。
她眉眼低垂着,手指拈了药膏,轻轻涂抹在伤痂位置。
“这个药膏刚涂上去时很清凉,但吸收很快,十来分钟就能止痒。”
她的指尖柔软,带着药膏的清凉温度,在他胸膛上、腹部推揉。
晏漠寒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心神,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舒缓。
不然,若她知道他重伤在身,都被她正经的护理工作撩得心猿意马。
怕要当场甩他两巴掌,再摔门而去
“你做手术的创口应该不大吧?”
晏漠寒没话找话,怕自己过份沉迷,现了本性,把她吓跑。
裴知夏用手往脑袋上比了比。
“大概这么长,当时我剃光了头,涂起来很方便。”
她的指尖涂抹到他六块腹肌的地方。
经此一劫,他的腹肌已经没有了。
“你瘦了好多。”
她嗓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