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微不足道的惩罚……
他……亲手弄丢了他的苍耳子。
再也听不到她……童声稚稚地喊他老九了。
“凿齿啊……你就这点能耐么……”他飘飘悠悠地开口,看向凿齿的眼神中满是鄙夷。
这点惩罚怎么够呢……
他就应该零落成泥,和他小小的苍耳子,和那一抔血土……混在一起。
千山崖……满是死气……他怎么能不陪着她呢。
她会害怕,她会哭喊。
他怎么能让她,真的再也找不到他呢。
凿齿发了狂,将老九狠狠从长牙上甩落。
老九浸满了血色的身子,直直坠了下去,他看着凿齿高高举起了虎爪,腾跃而起,心满意足地扬起笑意。
……
血终于流尽了。
彻骨的寒冷之后,身体如烈焰灼烧。
耳边是滴答,滴答的声响。
有人低声说话。
有人哭喊。
有人吼叫。
还有人……竟然在……做诗??
“……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鲁酒不可醉,齐歌空复情。思君若汶水,浩荡寄南征。”
“死别已吞声,生别常恻恻……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恐非平生魂,路远不可测。魂来枫林青,魂返关塞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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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
“……经年至茅屋,妻子衣百结。恸哭松声回,悲泉共幽咽。平生所娇儿,颜色白胜雪……”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
是谁……
念的什么玩意儿……
滴答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