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甜品店奶香诱人。
季宁远站在琳琅满目的橱窗前仔细挑选,虔诚得像在拜佛,看得我一阵牙疼,嘲笑他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季同志脸上露出老父亲般的慈祥笑容,拎着装蛋糕的宝贝盒子回到家门口,邀请我进去坐坐。
我当然求之不得,还没抬腿,他家的门忽然开了,一个袖珍的小身影走了出来,软糯又清晰地喊了一声:“爸爸!”
小姑娘十分水灵,黑亮的瞳仁清澈透亮,薄薄的单眼皮细长上挑,像只漂亮的小狐狸。
我讪讪收回跨出去的脚,口不对心地夸赞道:“这是你女儿吗?长得可真像你。”
“”是么?"
季宁远眨着那双曾被我嘲笑是镰刀割出来的欧式大平行,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念念长得像妈妈。"
他抱起女儿眉飞色舞地给我们相互介绍,最后指了指我:“念念,这位是离离叔叔。”
小姑娘安静冷淡得一点不像个五岁孩子,只看了我一眼便把头埋在父亲肩上,软软道:“爸爸,我困了。”
笑容尴尬地凝在脸上,我连忙道了声晚安告别回家。
房门一关,强撑的脸色终于垮了下来,一头扎进沙发里。
女儿是他在国外时出生的,名字是妈妈起的。
季思念,思是相思的思,念是想念的念。
多么可歌可泣的爱情,多么光明正大的倾诉。
所以,那个永远只能躲在暗处,独自怀揣着不可告人想法的江离又算个什么东西?
人家早已圆满,你还妄想破镜重圆,当真可笑至极。
一夜难眠,第二天我早早到了录音室,将落下的进度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