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妱韫却是轻笑一声,道:
“臣妇虽不知内情,但与阿音也算相交数载,知她脾性。摄政王故去后,我曾劝其改嫁,不想竟与他们谢家兄妹生了嫌隙,道我是凉薄之人。陆大人称阿音此番还好,怕是虚言吧?”
被萧妱韫一眼看透,陆修齐面色微僵,抬眼睨了萧妱韫一眼,双唇微抿,沉默不语。
萧妱韫却道:“若我所猜不错,依着阿音的性子,肯上花轿,必然是存了死志的。”
再次被说中,陆修齐面色更难看了。
萧妱韫似乎没看到陆修齐的脸色一般,自顾说自己的。
“阿音这样的人,若真是存了死志,不管陆大人如何让人盯着她,也不能打消她的念头,她最在意的是谢家的人,若陆大人不想她有闪失,最好的办法是将谢家人接到她身边,她有牵挂,才不会玉石俱焚。”
萧妱韫说完,陆修齐想到了谢德音手握匕首时的决绝,知晓萧妱韫说的没错。
此时殿外陆修齐的心腹匆匆而至,满脸急色道:
“陆大人,谢家人找不到了,在王府内凭空消失了。”
“什么!”陆修齐诧异站起。
“搜,将王府夷为平地也要将人找出来!”怪不得她在婚仪大典时无畏无惧,原来谢家人已有退路。
萧妱韫在旁看了一眼旁边的弟弟萧麟之,只见他眸光深深的望着自己,如同父亲最后一次出征前,坐在马上回首望着她时一般。
萧妱韫垂首,在陆修齐的心腹转身出去之前,萧妱韫开口说道:
“无需如此麻烦。”
陆修齐看向了萧妱韫,莫非,她知道什么?
萧妱韫抬头望他时,神色如常。
“若是在旁的地方找不到了,那就无可奈何,若是在王府找不到了,这事儿就容易了。”
陆修齐挑了挑眉,问道:
“萧姑娘知道什么?”
“王府有一密室,阿音曾带我去过,若是谢家在王府内不见了,极有可能是去了密室,陆大人若是需要,臣妇可为其带路。”
陆修齐不由得撩眼又看了萧妱韫一次,心中隐隐有些明白为何谢祁安要与她和离了。
“那就劳烦萧姑娘了。”